“可不是!”
钟玉冷声道:“我也没遇到举城而降的,连投降的兵卒都不多。安哥哥在石城以六万流寇筑京观,是让辽东半岛的局势彻底稳定了下来,但我听说高句丽军中都讥讽安哥哥只会屠戮手无寸铁的百姓,乃是懦夫之举,气死我了!”
刁莽摇头道:“小国寡民,也不知他们为何这般自负!而且他们怎么不提赵百品是以三千兵马灭了那么多流寇,还包括两千重骑兵,更是带着百余骑就杀了贼首?”
“无妨!”
赵安抽了下鼻子道:“既然他们非要拐弯抹角,从屎壳郎的身体里寻找优越感,本王将其彻底打碎便是!他们不是说本王只会杀手无寸铁的百姓吗?那就都给本王睁大眼睛看好了!”
数日后。
城中射出一封信。
斥候拆开后上禀道:“王爷,泉武盖说只要您和刁统制不出战,他愿单挑赵家军诸将!若输一场,便举城而降!”
“呸!”
刁莽朝着辽东城吐了口唾沫道:“他这是听了你战后投降一律斩杀的命令后,想要强行踩在咱们赵家军的脸上,拉一拉士气?不过这就是高句丽第一猛将的成色?竟恬不知耻地将咱们俩给排除在外了!”
赵安刚要说话,武状元于攸连忙道:“王爷,末将请求一战,愿立军令状!”
刁莽颇为激动地指了指他道:“赵百品,这小子可以,他在战场上很勇猛,就是经验还有些不足!像泉武盖这种都是千年的王八万年的鳖了,他在对战经验上可能会吃亏!”
“那你就和本王一起,特训他几日,给他涨涨经验!”
言语间,赵安拍着于攸的肩膀道:“放出风去,就说三日后本王派出帐下将军和泉武盖单挑,并将泉武盖输了便举城而降的承诺广为传播,越多的人知道越好!”
刁莽笑了笑道:“武状元,咱们王爷的‘魔鬼训练’可是出了名的,你可一定要挺住!只要你能挺过去,我保证你三天后脱胎换骨!”
于攸立马道:“王爷和刁统制大可放心,这三天末将便是死,也要死在你们的特训之下。”
“好!咱们赵家军的男儿就是这么有血性,走,开练!”
刁莽先出手和于攸反复过招,不断指出破绽,还把自己的双戟之法融进了他的双锏之法中。
赵安则是大幅给他上强度,同时将自己使用双刀时的一些感悟传授给他。
最后两人是二打一,逮着武状元揍。
当然,也会分个轻重。
不能让他完成特训了,却无法参与单挑……
三日后。
辽东城东门打开。
泉武盖率领五万大军出城,于护城河前列阵。
赵安带的都是围困东城的兵马。
他和泉武盖同时策马向前。
穿着一身金甲的泉武盖大声道:“还请并肩王如约遣将!”
“看到你这金甲,本王便想起了你儿子。”
赵安笑了笑道:“想必你们泉氏富可敌国吧?你大可把心咽回肚子里,本王和莽子还懒得送你们父子团聚呢!”
“你!”
泉武盖倒是很能忍,只是攥了下拳头,随后便仰天大笑道:“你还真是爽快!那就派人来战!”
“于攸。”
“末将在。”
“杀了他。”
“是!”
于攸提着双锏冲到泉武盖面前,振聋发聩道:“大赵新科武状元特来取你狗命,受死吧!”
“新科武状元?”
泉武盖心下暗喜道:“小辈狂妄,纳命来!”
两人一个使赤铜大刀,一个持双锏,在战马嘶鸣中大战五六十回合,不分伯仲。
高句丽的兵马却像是已经赢了一样,呼喊不断。
反观赵家军要平静得多。
刁莽抹了抹鼻子道:“特训的效果还真是立竿见影,这小家伙的打法成熟了不少。泉武盖一把年纪了,他还正值年少,这么打下去,老东西必败!”
赵安微微点头。
双方又打了一百多个回合,泉武盖力有不逮,颓势尽显,左臂、右肋和左腿先后被砸到。
哪怕他用大刀卸去了一部分力道,还是被于攸的双锏给砸得面目狰狞,浑身发抖。
于攸正要一鼓作气杀了他,他突然使出平生之力骤然猛攻,旋即勒马就跑……
高句丽的弓弩手也是反应很快,火速以箭矢掩护。
于攸只得退回阵中,咬牙切齿道:“这条老狗真是不要脸!”
“他估计会更不要脸,不愿兑现举城而降的承诺。”
赵安淡然道:“不瞒你们说,本王从一开始就不信他所言。现在好了,他面子里子都输了!他不是号称有十五万兵马坐镇辽东城吗?那本王便带你们杀光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