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丹火苑之事,我只听说慕容家仗势欺人,倒行逆施,惹得天怒人怨。”
“或许是哪位看不惯他们行径的义士出手,又或许是他们得罪了什么不该得罪的人。”
“他们将此事栽赃到我星辰殿头上,难道我们就该认下?”
他这番话,既没承认,也没否认,反而将问题抛了回去。
话里话外,透着一股“就是我干的,但你们没证据,能奈我何”的嚣张。
“你!”
马长老被他噎得满脸通红。
“哈哈哈!”
“说得好!”
钱长老一拍大腿,再次大笑起来。
“慕容家那群杂碎,就该有人这么治他们!”
“管他是不是我们干的,这锅,他们爱怎么甩就怎么甩!”
“老子听着都痛快!”
殿主摆了摆手,止住了钱长老的叫嚷,他看着杨成,眼中闪过一抹深意。
“慕容家为何如此行事,你可知晓内情?”
‘戏肉来了。’
杨成心中了然,面上却故作沉吟,片刻后才道:
“具体内情弟子不知。”
“但弟子曾无意中听一名被开革的慕容家护卫酒后胡言,说慕容家之所以如此疯狂压榨那些被他们奴役的修士,是因为他们在矿脉深处,挖到了一件了不得的东西。”
他顿了顿,一字一句地吐出那几个字。
“一块……与传说中‘第九大洲’有关的古碑。”
“什么?”
“第九大洲!”
这一次,连那位一直稳如泰山的殿主都猛然坐直了身体,双目之中神光迸射,死死盯住了杨成。
整个观星殿内,呼吸声都消失了。
第九大洲,那是只存在于最古老神话中的名字,是九泽大陆遗失的一角,传说中隐藏着通往仙界,乃至更高层次的终极秘密!
殿主的声音里,带上了一丝难以抑制的激动。
“此事当真?!”
“弟子不敢保证。”
杨成摇了摇头。
“毕竟只是道听途说。”
“但慕容家最近的行事风格,确实反常。”
“他们不仅疯狂开采矿脉,甚至请动了元婴真君亲自坐镇矿场,若非为了那石碑,弟子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能让他们如此大动干戈。”
殿内,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每个人都在飞速地思考着。
谣言或许是假的,但慕容家请动元婴真君坐镇矿场,这绝对是真的!
如此反常的举动,本身就是最大的佐证!
良久,那马长老才艰难地开口,声音干涩。
“殿主,此事……非同小可。”
“慕容家背后,站着皓月宗。”
“若消息为真,我们……”
“我们便要抢!”
钱长老猛地一拍桌子,打断了他的话,双目赤红,状若疯魔。
“怕什么皓月宗!”
“千年前我们星辰殿鼎盛之时,皓月宗算个什么东西!”
“如今我们被压了这么多年,好不容易有一次翻身的机会,难道就因为一个‘怕’字,眼睁睁看着它溜走?”
“这不仅是第九大洲的线索,更是我们星辰殿的希望!”
“殿主!”
钱长老猛地转向殿主,单膝跪地,声如洪钟。
“请殿主下令!”
“我愿为先锋,为宗门夺回此宝!”
“哪怕战死,也无怨无悔!”
殿主看着殿下神情激动的众长老,又看了一眼面色平静,仿佛一切都与他无关的杨成,深邃的眼眸中,光芒不断变幻。
他在权衡。
与慕容家开战,甚至可能得罪皓月宗,风险极大。
可一旦成功,星辰殿便可能得到崛起的天机,重现昔日辉煌!
这,是一场豪赌!
终于,他缓缓站起身,一股无形的威压笼罩了整座大殿。
“慕容家欺我星辰殿无人,奴役下四洲同道,倒行逆施,如今又欲独吞上古秘藏,此等行径,人神共愤。”
他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
“传我令!”
“召集所有金丹期以上弟子,于观星殿前集合!”
“钱长老为先锋,马长老为策应。”
他的目光如电,最终落在杨成身上。
“黑风,你对矿场情况最为熟悉,便与钱长老一同行动。”
“此战,不为别的,只为三件事。”
“一,救回被奴役的同道,扬我星辰殿声威!”
“二,夺取古碑,探寻第九大洲的秘密!”
“三,告诉整个玄泽洲,我星辰殿的刀,还没钝!”
一声令下,整个沉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