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质不知道床弩射出的重型弩矢是否可以射穿楚军的重盾,但他可以肯定,即便是重盾再如何厚实,被弩床击中下沿,持盾人的平衡一定会被打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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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盾的上方,会有漏洞,会给自己的弓弩手可乘之机。
几架部署在关键位置的床弩,发出沉闷的巨响,儿臂粗的弩枪激射而出,威力惊人。
这次,曹魏这边取得了一些战果。
巨大的动能,有的直接击穿了盾牌,将盾后的士兵连带撞倒,有的,则是让持盾的楚兵,失去重心,盾墙上出现缺口,让再次射出的箭矢,射入其中。
不过,训练有素的楚军,反应极快,好不容易出现的缺口,很快就有后排的士兵补位,这种举动在楚军的新兵训练营里,都只是基础课程。
这样是士颂麾下军队优质,能稳压曹魏和季汉一头的基础所在。
“稳住!不要停下!”
“继续前进!”士定大喊着传达军令,他今天就准备把曹魏的这第一道防线,全部都给拔掉。
只要把这些壕沟突破,后面自家部队,自然有后手,不给曹魏继续夺走壕沟周围的控制权。
很快,士定带着重甲步兵,开始越过各种乱七八糟的壕沟。
整齐划一的阵线,也开始出现了断层。
不过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他们身后,穿着藤甲的无当飞军,利用重甲兵的掩护,迅速接近那些明面上的壕沟,飞快地将背负的木板架设上去。
然后,还在两头钉上钉子,进行固定。
“霹雳车!轰击其后队!”吴质再令。
几颗石弹呼啸着,砸向了楚军的重甲方阵,还有他们身后的无当飞军。
烟尘腾起,惨叫传来,造成了一些伤亡,但对于整个庞大的进攻阵型而言,仍是杯水车薪。
看着楚军的重甲方阵,又越过了一道壕沟阵线,不断逼近曹军的第一道主防线,吴质知道,自己得出手了。
“也就是楚军有这么多上好盔甲,否则,霹雳车和床弩,配合弓弩手方阵,你们怎么可能冲得上来。”
吴质猛地拔出腰剑,声音斩钉截铁。
“李将军,夏侯将军,和邓王预计的一样,最后还是的我们出击。”
李通也是这个时代的职业军人了,当场领命,手一挥,带着曹冲特地配给自己的部队,就发起了冲锋。
“破甲队,跟我冲!”
命令传下,曹军防线中,忽然出现了无数军旗人马。
李通在先,夏侯楙紧随其后,他们身后逇曹军,并非普通枪兵刀手,而是一群手持奇特兵器的精锐步兵。
他们大多握着长柄或短柄的钉头槌,重锤,甚至还有沉重的战斧。
这些钝器,正是曹魏在与楚国多年交锋中,用无数鲜血换来的经验,对付楚军的重甲,锐利的刀剑往往难以破防,唯有沉重的钝击,才能隔着盔甲震碎内脏骨骼。
面对自家防御阵线,曹魏这边的谋士,不论是曹冲,还是钟繇,阎圃等人,都能想到士颂会派出重甲部队来探路。
但曹魏这边,可不会任由西楚军队,这么轻易的就踏平他们的外围防线。
“杀!”
吴质怒吼,再次给前军鼓气,指挥部队,上去迎战。
夏侯楙更是兴奋地发出一声长啸,青釭剑已然出鞘,剑身如一泓秋水,散发出森森寒意。
这把剑,在司隶和楚军交战时,就立下过无数功勋,对付楚军重甲,唯一还能拿出来用的刀剑类武器,只怕也就只剩下这把神兵了。
一场血腥的肉搏,瞬间爆发。
曹军的破甲队嚎叫着,挥舞着沉重的钝器,并不追求劈砍,而是猛砸猛捶。
这些武器,重重砸在铁盾上,发出震耳欲聋的巨响,持盾的楚军壮士,往往被震得手臂发麻,甚至盾牌脱手。
重锤若是砸在头盔上,即使未能击穿,那巨大的冲击力,也足以让人头晕目眩,耳鼻窜血,若是砸在面门,一样能要人命。
这片战场,面对楚军重甲部队,曹魏的军队,就是如此的野蛮和残酷。
也只有夏侯楙,成为了战场上的另类。
青釭剑锋利无匹,楚军那精良的铁甲在它面前,竟如同纸糊一般。
随着他身形闪动,剑光过处,往往都是楚军士兵,连人带甲,甚至连带兵器,都被一剑斩断。
“懦夫,不过是仗着武器锋利,就敢在战场上逞凶?”
楚国的宗亲将领,这次试探的“先锋大将”士定,暴喝一声,挥动一杆沉重的镔铁长枪,排开众人,直取夏侯楙。
“来得好!”
夏侯楙杀得兴起,见对方主将冲来,不惊反喜,青釭剑一振,迎了上去。
铛!
枪剑相交,爆出一大团刺眼的火星。
士定仿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