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受过他母妃恩惠的官员夫人,花了些银两托人把他送去了边疆祖父那里。
薛奉雪就这么在战场上长大,直到十几岁时,祖父一家战死沙场,他再次成为无家可归之人,也应了那句“天煞孤星”的预言。
……
十八岁的薛奉雪重新提起这些往事时,语气已经格外平淡。
至于二十六岁的靖王,自然也已经没有了任何波澜。
可檀玉只是听着这些,心脏就像被绳索套住一样,鼻尖也忍不住泛酸。
就如薛奉雪所说那样,檀玉没有办法不去心疼他,哪怕这些事已经是陈年旧事,哪怕伤害靖王的人已经化为具具枯骨。
薛奉雪叹了口气,掌心托着檀玉湿漉漉的脸颊替他擦眼泪,薄唇轻轻吻着眼皮。
“好了,不哭了,现在有小玉陪着夫君,往后的日子都不会再有这样的事情发生,对不对?”
十八岁的靖王肉眼可见慌了一瞬。
他此时已经顾不上什么吃醋抢人,单膝跪在檀玉面前,颤抖着握着檀玉的手一边让他摸自己的脸,一边亲他的指尖。
“没事,真的都过去了。”没有经历过情爱的少年只会干巴巴重复。
“你别难过,那些人……他们都已经死了。”
檀玉咬着嘴唇,幼鸟依赖父母一样把脸深深埋进薛奉雪的颈窝。
好一会儿,才闷闷地出声说:“我不难过,你告诉了我这些,我很高兴……他们不对你好,以后,我对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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