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懦一一应下,心里渐渐有了底。
“第三,”徐天爵看着她,眼神里多了些关切,“照顾好自己。朝鲜不比家里,饮食、气候都得适应,要是生病了,没人能替你。我给你带了些常用的药材,让亲兵背着,万一有个头疼脑热的,别硬扛。”
他顿了顿,又道:“你年轻,在朝鲜难免有人轻视你。但记住,你是大明的使臣,腰杆要挺直。他们要是敢怠慢你,你就直接回使馆,把话撂明——大明使臣,不是来受气的。真闹起来,我给你撑腰。我正好想看看朝鲜军有几分战力。”
冯懦心里一暖,眼眶有些发热。他低下头,轻声道:“卑职谢督师关心。”
“谢什么,”徐天爵摆摆手,“你是我提拔的人,我不护着你护着谁?”他拿起案上的一枚玉牌递给她,玉牌是暖白色的,上面刻着一个"徐"字,“这是我早年在辽东得的,据说能辟邪。你带着它,就当是我陪着你去了。”
冯懦接过玉牌,触手温润,他紧紧攥在手里,只觉得心里那点不安渐渐消散了。
雨还在下,书房里静悄悄的,只有窗外的雨声和铜壶里茶水沸腾的轻响。徐天爵又跟他交代了些朝鲜的风土人情,哪些官员可以结交,哪些人要多加提防,一一说得详细。直到天边泛起暮色,他才站起身:“行了,该说的都差不多了。你回去歇着吧,准备准备还要赶路。”
ha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