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棋的人……”他伸出手指,指节轻轻敲了敲张希安心口的位置,“那你得先把这颗心擦干净,把那些犹豫、怯懦、贪念都抛开,找回你最初的本心。”
话音未落,外头传来更夫的梆子声,“梆——梆——”,接着是更夫沙哑的吆喝:“天干物燥,小心火烛——”。国师抬眼望了望窗外,夜色更浓了,只有几颗星星挂在天上,闪着微弱的光。他道袍的下摆不知何时沾了片银杏叶,黄得透亮。他随手拈起那片叶子,放在案上,叶片平摊着,像是在提醒着什么。“过几日我去趟宫里,有些事该理顺了。你且等着,别再自寻烦恼。”
等国师的身影消失在夜色里,庭院又恢复了寂静,只剩下风吹过竹梢的“沙沙”声。张希安望着案头的银杏叶,又看了看那团被揉皱的纸条,心里渐渐清明起来。王萱端着燕窝进来时,正见他对着烛火发怔,鬓角的碎发被烛火映得发亮,眼底却没了之前的沉郁,多了几分坚定。“希安?”她轻声唤道,将燕窝放在桌上。
“没什么。”张希安回过神,接过燕窝碗,用勺子舀了一口,甜津津的燕窝顺着喉咙滑下去,暖意从胃里蔓延开来,驱散了周身的凉意。“明日我想去趟城隍庙。”
王萱愣了愣,随即笑了,眼底满是温柔:“是去求签?求咱们一家平安?”
“嗯。”张希安望着碗里燕窝泛起的涟漪,眼神变得澄澈,“求个明白,求个心安,也求自己能找回该走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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