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家的消息,任何人不得擅自行动。”他的命令简洁而果断,没有丝毫犹豫。
泰王缓缓地垂下眼眸,手中的笔也随之停止了舞动。他将笔轻轻地搁在一旁的笔架上,然后慢慢地卷起衣袖,露出那修长而苍白的手指。
他的指尖微微颤抖着,仿佛在极力克制着某种情绪。最终,他还是无法抑制内心的波澜,手指如同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牵引一般,缓缓地掐进了掌心。
“宁九啊宁九,你为何偏偏在这个时候给我惹出如此多的麻烦?”泰王的声音低沉而压抑,仿佛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一般,“你早不死晚不死,偏偏选在这个节骨眼上,难道这就是你的命数吗?既然如此,那你就休要怪我对宁家下死手了。”
他的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恼怒,同时也夹杂着些许无奈。宁九,这个名字在他的脑海中不断盘旋,让他的眉头紧紧地皱起。
“来人,赏宁氏丝绸百匹,玉簪四支,南珠四颗。”泰王吩咐道。“再将宁氏送到黄石庵清修!现在就去!”
窗外,更鼓的声音传来,清晰地敲过了三更。夜色如墨,月光被乌云遮住了大半,只留下微弱的一角,勉强照亮了这片天地。
泰王府的琉璃瓦在这朦胧的月色下,泛着幽幽的光芒,宛如某种蛰伏的野兽的眼睛,冷漠而无情地注视着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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