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堪。这情景,仿佛是对这公堂的一种讽刺。
"大人!"捕快踹开堂门,"凶手当场拿住了!"
里间传来一声咳嗽,接着是个沙哑的声音:"带进来。"
张希安被推搡着跪下,抬头便见屏风后转出个穿靛蓝官服的中年人,两颊凹陷,眼窝发青,像是几夜没睡。他盯着张希安看了半晌,忽然笑了:"你杀人满门,还敢回来?好大的胆子!"
"大人,"张希安盯着他腰间晃动的鱼符,"我是奉崔知府之命..."
"崔大人?"中年人冷笑一声,"黄白县的案子今日下午才上报,知府衙门这么快就派人来了?"他抄起案上的卷宗甩在张希安脸上,"看看!田氏的长工说,昨夜听见后门有动静,像是外乡口音;西市的布庄老板说,前日见个穿玄色直裰的汉子在附近转悠;还有..."他猛地拍案,"你腰间的腰牌——哪来的?是偷来的!还是私刻?!"
张希安摸向腰间,这才发现不知何时,那檀木腰牌不知被谁扯了去。他望着堂外渐暗的天色,夕阳最后一线余晖透过窗纸,仿佛尸体的伤口上层的血色。风卷着晚间的凉意灌进来,好似裹挟着田家的血腥气,直往鼻子里钻。
“你们黄白县这般断案?!”张希安厉声问道。“还想屈打成招?!”
“大胆!你敢咆哮公堂!”县令猛地一拍惊堂木。“先打十大板!”
边上衙役正欲动手。这时候县衙师爷急忙跑来,在县令耳边低语了几句。县令的脸色顿时垮了下来。“果真?!”县令颤声道。
“八九不离十,知府衙门的皂吏刚从捕快班房出来。”衙门师爷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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