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侯辣嘶喊一声,脚下却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两步。他这才想起自己的处境——侯阴一败,他便是孤家寡人,而眼前的罗林和赵猛早已虎视眈眈,哪里还有半分退路?
“想跑?”罗林的声音如惊雷般炸响,手中的长枪猛地一抖,枪尖带着破风之势,直刺侯辣的后心。枪杆上的红缨飘动,映着谷内的微光,竟透着几分杀气。
侯辣只觉后心一凉,连忙侧身躲闪,哭丧棒往后一挡,“铛”的一声脆响,长枪刺在哭丧棒的铜箍上,震得他手臂发麻。他这才想起自己的旧伤——前些日子从断云崖大寨逃出来时,腿被机关夹伤,至今还没好利索,此刻一瘸一拐地站在原地,连站稳都有些费劲,更别说应战了。
“辣小子,别费劲了!”赵猛扛着开山斧,从侧面绕到侯辣前方,斧刃在日光下泛着冷光,挡住了他唯一的逃路,“你二哥都被擒了,你还想跑?乖乖束手就擒,免得挨揍!”
侯辣咬着牙,握着哭丧棒的手青筋暴起。他知道自己不是罗林和赵猛的对手,可若是被擒,下场恐怕比侯阴还惨。他狠了狠心,哭丧棒突然横扫,朝着赵猛的膝盖砸去——他知道赵猛腿长,若是能伤了他的膝盖,说不定还有逃跑的机会。
“来得好!”赵猛冷笑一声,开山斧往下一压,稳稳挡住哭丧棒。斧刃与铜箍碰撞,火星四溅,震得侯辣虎口开裂,哭丧棒险些脱手。
罗林趁机上前,长枪如银蛇出洞,朝着侯辣的左肩刺去。侯辣连忙后退,却因腿伤踉跄了一下,左肩还是被枪尖划了一道口子,鲜血瞬间染红了衣袍。他疼得龇牙咧嘴,却不敢停下,哭丧棒乱舞,试图挡住两人的攻击。
可他旧伤未愈,体力本就不支,罗林的长枪又快又准,招招直指要害;赵猛的开山斧则势大力沉,每一次劈砍都让他心惊胆战。不过五十个回合,侯辣便已气喘吁吁,额头上的冷汗顺着脸颊往下淌,握哭丧棒的手也开始发抖。
“给我撒手!”罗林大喝一声,长枪猛地一挑,枪尖勾住哭丧棒的铜箍,用力一甩。侯辣只觉一股巨力传来,再也握不住哭丧棒,眼睁睁看着它被挑飞,“哐当”一声落在远处的碎石堆里。
没了武器,侯辣瞬间慌了神,站在原地愣了一下——就是这一犹豫,赵猛早已欺身而上,飞起一脚,重重踹在他的屁股蛋子上。“噗通”一声,侯辣结结实实地摔在地上,啃了一嘴的碎石,疼得他眼泪都快出来了。
不等他爬起来,赵猛的开山斧已架在了他的脖子上,斧刃冰凉的触感让他瞬间僵住,连动都不敢动。“别动!再动一下,老子就把你脑袋砍下来当球踢!”赵猛的声音带着怒意,震得侯辣耳朵嗡嗡作响。
侯辣咽了口唾沫,脖子僵硬地转了转,看着架在脖子上的斧头,又看了看不远处被欧阳逸飞押着的侯阴,终于垂头丧气地说道:“我……我认输,我不跑了。”
欧阳逸飞此时已用剑鞘绑住了侯阴的双手,将他押到玄天道长面前。侯阴脸色苍白,脖子上的伤口还在流血,却依旧嘴硬:“你们别得意,吴泽和吴昆两位大人很快就会来救我们的,到时候……”
“到时候你们早就被送到衙门大牢里了。”赵猛押着侯辣走过来,一脚踹在侯辣的膝盖上,让他跪在地上,“还敢嘴硬?再废话,老子先卸了你一条胳膊!”
侯阴被赵猛的气势吓得缩了缩脖子,再也不敢说话。玄天道长走上前,目光扫过跪在地上的侯阴和侯辣,捻了捻银白的胡须,脸上露出一丝欣慰的神色:“好,这次能擒住侯阴和侯辣,也算是大功一件。这二人一个擅长用毒,一个精通机关,本是吴泽和吴昆的左膀右臂,如今被我们擒住,等于折断了他们的双臂,接下来闯黑虎岭大寨,便少了许多阻碍。”
苏璃和洛千雪也走了过来,苏璃看着地上的两人,皱了皱眉问道:“道长,这二人作恶多端,手上不知道沾了多少人的鲜血,我们该怎么处理他们?总不能一直带着他们赶路吧?”
洛千雪也点头附和:“是啊,带着他们确实不方便,而且他们诡计多端,说不定会趁机逃跑,到时候反而会给我们添麻烦。”
玄天道长沉吟片刻,目光落在远处的山道上,缓缓说道:“此地离最近的县城不过三十里路,我们带了备用的铁链和马车,不如把他们用铁链拴好,派两个人驾车,把他们送到当地衙门,让官府依法处置。这样既不用担心他们逃跑,也能让他们受到应有的惩罚。”
众人闻言,都纷纷点头称是。欧阳逸飞说道:“道长说得对,官府有专门的牢房和衙役,能看住他们。而且把他们交给官府,也能让当地百姓知道,我们正在清除地狱门的余孽,让大家安心。”
梅降雪也表示赞同:“没错,我们的目标是闯过黑虎岭大寨,没必要带着这两个人。派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