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景隐约猜到,没有解释。这误会不用也罢,再过几天,宁珠珠就要哭着回临溪宫,换宁霜儿过去慈宁宫了。
萧月礼节性地留婉嫔饮茶,婉嫔婉拒,回去了临溪宫。
云嫔和萧月走入里屋,坐在罗汉床上,看着熟睡的宁霜儿。
云嫔抚了抚女孩的头发,心疼道:“婉嫔居然真不管她。”
“现在知道了还来得及,将霜儿送到慈宁宫去便可。”萧月拍了拍她得肩膀。
留她们一个屋,夏景回到东配殿,洗漱入睡。
……
清晨,婉嫔派人接回了宁霜儿,云嫔也回去了永华宫,静怡轩里安静下来。
夏景连着两日没去南书房,加上两日发生的事情多,忘了逃跑,被荆王抓个正着。
南书房里,张赞禹和薛昭矩已在等着,夏景坐好后,张赞禹开始讲今日的课。
下晚,课程结束,夏景留下自己的笔记,晃出南书房,在御花园闲逛,用新得的小虾干筒,喂池子里的鲤鱼。
作为道具,小虾干有着超乎寻常的吸引力,池子里四条锦鲤,争得水花四溅。
等它们吃完,夏景蹲下身,摸了摸每条锦鲤的脑袋。
“九皇子倒是心善。”一道声音响起在他身后。
夏景转过身,假装惊讶。
在他面前,一个看着三十来岁,穿一身明黄宫袍的女人站着,女人眉目间有几分尤太后的影子,不是样貌,而是威仪。
但她的威仪过于工整,若是尤太后,绝不会如此笔直的站着,也不会将两手整齐地放在身前。
女人不像夏景前世宫廷剧里的皇后,反而像大河剧里那些贵妇人。大河剧是日本的宫廷剧。
简而言之,女人的威仪不是出自自身的气势,而是出自一种严肃对待自己一言一行的刻板态度。
这种女人尤其可怕,前世夏景就遭过难。对方如此严格地要求自己,必然内心扭曲,脾气古怪。
“皇后娘娘万福。”夏景向女人行礼。
对方就是殷皇后,夏景早通过3D地图见到了女人靠近。
在游戏里,正是对方将九皇子溶于了水中。
夏景还没准备好面对她。殷皇后手脚还算干净,脏活都外包给了别人,而且,殷家在朝堂的势力很大,对付她,只有正面进攻,用朝堂上的力量,彻底按死殷家。
他刚刚装作没注意到女人,是想对方别来打扰,没想到,殷皇后还是和他搭话。
“太子殿下金安。”夏景又拜殷皇后身旁的少年。
那是宁纯祐。
殷皇后和宁纯祐过来御花园游玩,正遇上九皇子。
宁纯祐也向夏景问了好,他有些魂不守舍,不知道是和殷皇后说到了什么事。
夏景有心偷听,但煤将军不在身边。
他向两人告辞,快步离开了御花园。
锦鲤跟着他的影子,一直游到御花园边缘,才停了下来。
殷皇后蹲下身,探手在水中晃动,遥指四条锦鲤。
锦鲤没有围上她得手指,一溜烟,全跑到了荷叶下面去。
“和那小子倒是亲热。”殷皇后冷哼一声,对身旁宫女道,“把这四条鱼都抓上来,杀好了,送到荆王府上去。”
“不可,”宁纯祐拦住宫女,“母后,这些鱼何罪之有?”
殷皇后盯着宁纯祐,看了许久,叹口气:“你在春狩上做的事,原来是认真的。”
春狩上,太子不杀猎物,仁义之名在朝野流传很广。
同时,康宁帝不满太子的流言,也在暗中传播。
“儿臣只是不想平白造了杀孽。”宁纯祐回答道。
殷皇后摆摆手:“本宫累了,你也回去吧。”
她领着宫女,回去了坤宁宫。宁纯祐立在池水旁,看了会儿水中的鱼儿,迈步向东宫。
一朵乌云从远处飘来,以极低的高度飘入御花园中。
到池水边,煤将军刹了脚,四下张望,只见到了空荡荡的园子,不见皇后和太子,骂骂咧咧。
那两人怎么走得这么快?不能留下来商量一些要紧事吗?没偷听到情报,得不到喵杀鸡喵!
它不甘心,又在御花园转了一圈,依旧没找到人影。
离开御花园,煤将军前往了慈宁宫。
九皇子一共许了它两件事,第一件事失败了,还有另外一件事——去慈宁宫里打探宁珠珠的现状。
天色将晚,宁珠珠还在廊屋里,随着一个老宫女习字。
尤太后的两个老伙计,先帝的两个嫔妃,坐在一旁监督。
宁珠珠哭哭啼啼地学,觉得天都塌了。
她原以为,到了慈宁宫,该糕点水果管饱,自己只要四下玩乐就好。
没想到,天刚蒙蒙亮,尤太后就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