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 谁是多出的皇子!(1/2)
张赞禹捧着书卷,在教室里行走,口中讲着文章的精要。他走过五皇子、六皇子、七皇子和八皇子,完成一圈,停下舔一口食指,翻过书页,继续念,继续走,又经过五皇子、六皇子、七皇子、八皇子和九皇子,再舔一口食指,继续……嘶,不对!张赞禹蹙眉,他上一圈经过了四个皇子,这一圈怎么经过了五个皇子?他转身,与后方的九皇子对上了眼。九皇子端正地坐在案桌后,手下是描红本,写得很认真,感觉到张赞禹的视线,疑惑地抬起头。一瞬间,张赞禹竟有种九皇子本来就在的错觉。他的嘴角抽了抽。合上书卷,他走到夏景的案桌前。夏景满脸无辜,装得很完美,薛昭矩低着头,怕自己的表情暴露了九皇子。宁承睿幸灾乐祸,甚至想要告发夏景,但想到鼻梁的疼痛,没开口。这让夏景意外,看在宁承睿这么乖的份上,就不找他麻烦了。除了宁承睿,可能告发他的,还有宁高祥。前天,夏景刚顺走了宁高祥的羚羊木雕。五皇子宁源中也有作案动机,他母亲端妃,因为娴妃势力,直接或间接地遭了不少罚。又让夏景意外的是,站出来告发自己的,不是宁高祥也不是宁源中,而是最没存在感的六皇子宁文焕。“张师,九皇子是刚刚从窗外翻进来的。”宁文焕起身道。夏景在心里啧一声,在复仇小本本上记下了宁文焕。他还算平静,逃得掉惩罚最好,逃不掉也正常。张赞禹看着宁文焕,没有说话,又低头看夏景。他抽出夏景手下的描红本,拿一张纸铺在男孩面前,压上镇纸。“人之初,性本善。写。”张赞禹道。这是考起了默写。夏景用毛笔写上,笔法稚嫩,但字没有错误。“不错。”张赞禹将描红本还给夏景,扭头对宁文焕道:“你也坐下吧。”宁文焕面色沉郁,没有坐下,昂头问:“九皇子犯错,张师为何不罚?”夏景钦佩地看他。原本夏景还想着,宁文焕是不是受了指使,现在看来,还真有可能是宁文焕‘路见不平’。他摇摇头,宁文焕居然还敢问为什么,真是胆大包天。“九皇子错在何处?”张赞禹走到宁文焕身前。他身高八尺,立在十岁的宁文焕面前,影子如同一座高山压下。“九皇子迟到,岂能无错?”宁文焕顶住了张赞禹的威势,倔强地抬头看他。夏景心想,这六皇子至少勇气可嘉。张赞禹从袖子里掏出戒尺:“伸出手来。”宁文焕眼角抽搐,咬紧了牙齿,良久才伸出了手。戒尺落下一次:“九皇子是六皇子的弟弟,当唤‘九皇弟’而不是‘九皇子’!”戒尺落下第二次:“九皇子是六皇子的弟弟,兄长见到弟弟犯了小错,应想着帮忙纠正,而不是想着告发让弟弟受到打骂!”戒尺落下第三次,但在半空停下:“六皇子是皇上的孩子,却只看到了规矩。”张赞禹的话语一声比一声严肃,三句话后,他收起戒尺,厉声道:“还不坐下!”宁文焕身子一颤,白着脸坐回了凳子上。屋子里一片寂静,就连宁源中都收敛了许多,歪着的身子变正了。宁承睿和宁高祥后怕不已,还好他们没有站起身。五个伴读更是一动不敢动。夏景也很惊讶,惊讶的是张赞禹行为的逻辑。夏景想,宁文焕告密的时候,张赞禹没有惩罚他,也没准备放过自己,是考校了自己的学习进度后,才轻轻放下了这件事。这一串的逻辑,与张赞禹教训宁文焕的三句话吻合。不愧是前任内阁首辅,境界上就高的很。换做别的老师,要么趋炎附势,要么之乎者也。张赞禹又回到了夏景的案桌前,戒尺再次掏出,向上抬起,落在了薛昭矩手上。“规矩只是规矩,但到底是个规矩。九皇子年幼,由伴读代罚。”说完,张赞禹转身离开。戒尺是软木制成,打在手上本就不重,张赞禹又没使力,象征意义大过实际意义。薛昭矩人在学堂坐,戒尺天上来。不过,他在家族学堂里,倒也挨习惯了戒尺,学堂的戒尺,可比上书房的痛多了。结束了这场闹剧,张赞禹拿起书卷,继续念诵。薛昭矩揉揉手掌,心神很快投入到了学问里。啪——戒尺又在薛昭矩的手心落了一记,在他沉迷学习的时间里,九皇子开小差,又在描红本上画了一堆小动物。张赞禹将那一页撕下,宣布下课,走出了上书房。他又来到了养心殿。康宁帝难得空闲,正在与徐忠德下棋。只是这棋分外古怪,根本不似围棋的下法。“这是九皇子鼓捣出来的黑白棋。”康宁帝解释道,“比围棋简单得多,倒也有几分意思。”徐忠德退下,让张赞禹接手,康宁帝与他讲了规矩,棋局继续。“赞禹可是来告状的?朕听说,那混小子昨日装病,今日又睡到日上三竿才过去上学,真不像话!”康宁帝沉思片刻,落下棋子。张赞禹看着棋局,摇摇头:“九皇子的学业并未落下,已识了不少字。”棋盘上,康宁帝的白子占了优势,张赞禹的黑子落入下风。康宁帝有黑白棋的经验,对上张赞禹这个现学现下的,本就有优势,再加上张赞禹继承的是徐忠德的棋局,本就处于劣势,这两者相加,白子的局势大好。康宁帝心情舒畅,往日里下棋,他从未赢过张赞禹,今日可算有了胜利的希望。他笑着问道:“不是为了告状,朕难得一见的张师,今日怎么又来了?”“来送九皇子的画作。”张赞禹落下棋子,从袖子里取出纸页。徐忠德接过,交给康宁帝。这举动看着有点儿滑稽,张赞禹就在康宁帝身前,一伸手就能捅到康宁帝的鼻孔,却还要通过徐忠德转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