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乍到不懂规矩。不过要我说啊……”
他故意拖长声调,
“这天字魁首再厉害,能比得过那些大宗门培养的天才?”
疤脸汉子接过酒碗,脸色稍霁:
“算你小子有见识。就说澍葵派的冉北,长青门松修还有境英门……”
他突然噤声,警惕地看了看四周。
小米儿心中一动,装作醉醺醺地搂住对方肩膀:
“境英门怎么了?老兄继续啊。”
“啊?”
疤脸汉子嗤笑,忽的压低声音道,
今天夜里,好多兄弟都看到了,那天字壹号的大侠去境英门内探望第五云小姐……”
这时一个尖细的声音插了进来:
“聊什么呢这么热闹?”
一个鼠须男子挤进人群,绿豆眼滴溜溜转着。
疤脸汉子立刻闭嘴,讪笑道:
“没什么,闲聊而已。”
鼠须男子意味深长地笑了笑,突然掏出一叠银票拍在桌上:
“我押冉境英门北胜天字壹号魁首,五百两!”
周围顿时一片哗然。年轻剑客冷笑:
“钱多烧的?天字壹号大侠现在一赔一都算高了,你押冉北?”
鼠须男子不慌不忙地捋着胡须
,而小米儿装作感兴趣地问:
“这位大哥消息灵通啊,不知在哪高就?”
鼠须男子眼中闪过一丝警惕,随即笑道:
“散修一个,就是爱打听。对了……他突然提高声音,
“听说那位大侠和境英门大小姐关系暧昧,说不定那些胜利都是………”
“放你娘的屁!”
年轻剑客暴怒而起,长剑出鞘三寸,
“潇大侠光明磊落,你再污蔑试试!”
鼠须男子连忙摆手:
“玩笑玩笑,我这不是看气氛太紧张嘛。”
这时候小米儿粗着嗓子笑道:
“既然天字壹号大侠风头正盛他的赔率怎么才一赔一?”
一旁有个横肉汉子哈哈大笑:
“这位兄弟有所不知,莫潇可是连败数位高手,现在谁还敢给他高赔率?”
就在这时,一个阴冷的声音从人群外围传来:
“我看未必。”
人
群自动分开一条路,一个身着灰袍的瘦高青年缓步走来。
他面容阴鸷,眼窝深陷,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冷笑。
小米儿瞳孔微缩——这人行走时脚步轻盈得不似常人,分明是刻意隐藏了真实修为。
“这位兄台有何高见?”庄家赵老三眯起眼睛。
灰袍青年从怀中掏出一叠银票,
“啪”地拍在桌上:
“我押十万两,赌澍葵派冉北胜那天字壹号。”
人群顿时哗然。庄家脸色变了变:
“这位大侠,冉北与潇大侠尚未对上,您这………”
“怎么,不敢接?”
灰袍青年冷笑,
“还是说你们也觉得那天字壹号大侠是个沽名钓誉之徒,所以必败无疑?”
小米儿注意到青年说话时右手小指不自然地摩挲着腰间长剑的剑格。
他心中警铃大作,面上却不动声色,跟着起哄道:
“好大的口气!那位可是连境英门第五云都打败了!”
灰袍青年斜睨了小米儿一眼,嗤笑道:
“井底之蛙,吾等散修又怎么会知晓其中奥秘。但你这个田舍汉,眼睛倒是真的短浅,若是你们不敢……”
他故意话说一半,从怀中又掏出一叠银票,
“再加五万两,就赌冉北二十招内败莫潇!”
这番话如同冷水入油锅,顿时激起一片哗然。
几个原本犹豫的剑客被激得面红耳赤,纷纷掏钱押注莫潇。
小米儿冷眼旁观,发现灰袍青年每句话都精准地戳中这些江湖人的自尊心,明显是在刻意拱火。
“我押三千两潇大侠胜!”
“五千两!天字壹号剑道魁首怎么可能输给那个毫无亮点的冉北!”
“加我一个!”
不过半炷香时间,赌桌上莫潇这边的押注金额已超过五十万两。
灰袍青年嘴角的笑意更深了,他故作遗憾地摇头:
“看来诸位是铁了心要送钱给庄家了。”
说罢转身离去,背影透着说不出的诡异。只留下还在不断嘲讽和愤愤不平的一群散修。
而小米儿借口解手,悄然退出人群。
他运起“天虎十三扑”,身形如一抹阴影般缀在灰袍青年身后。
夜风拂过树梢的沙沙声完美掩盖了他的脚步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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