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来被宽松衣物掩盖的丰满身材,此刻毫无保留地舒展在空气里。
关鲤望着镜中的自己,喉结轻轻滚动。
这些年父母失踪后,她习惯了用中性的打扮包裹自己,像给自己套上一层坚硬的壳。可只有在这样独处的深夜,卸下所有伪装,那层壳下的柔软才敢悄悄探出头。
水流哗哗响起,热水冲刷着肌肤,暖意顺着毛孔钻进骨子里,却浇不灭心底的躁动。
脑海里突然闪过朱飞扬的脸——他笑起来时眼角的细纹,握笔时修长的手指,还有上次在会议上,他递过来的那杯温水,指尖不经意擦过她手背的温度……关鲤猛地甩了甩头,热水顺着发梢滴落在瓷砖上,溅起细小的水花。
“自己是疯了。”她低声骂了句,可那颗心却跳得更急,像要撞破胸腔。
她不停的驱赶朱飞扬的影子。
裹着浴巾走出浴室,桌上的相框在月光下泛着微光。
关鲤走过去,指尖轻轻拂过照片里年轻的父母和扎羊角辫的自己,眼眶忽然发烫。
父母的失踪像一根拔不掉的刺,埋在她心里十几年,今晚的梦太过真切,那句“爸爸妈妈还活着”像魔咒,在耳边反复回响。
她蜷坐在地毯上,把脸埋进膝盖,身上的水珠打湿了地毯,也打湿了无声的哽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