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而“火之眼”的凝视,便是这条线最醒目的标记。
当晨雾漫过伏牛山,山顶的“火之眼”渐渐隐没在晨光中,却在沈括与阿木的瞳孔里,留下了永不磨灭的幽蓝——那是地脉的烙印,是劫火的勋章,更是刻在灵魂深处的警示:在自然的秩序里,人类的每一个选择,都逃不过“火之眼”的审视。
“先生,我们走吧。”阿木望着渐渐明亮的山道,草鞋上的硫黄粉簌簌落下,在地面画出细碎的“戒”字。沈括回望山顶,幽光虽隐,却仿佛看见无数只“火之眼”在硫黄层下跳动,像地脉的心跳,与天地同频。他忽然想起父亲血书的最后一笔,此刻在晨雾中渐渐清晰——那不是文字,是一个向上的箭头,指向山顶,指向“火之眼”的方向,指向敬畏的永恒。
毕竟,这世间最长久的凝视,从来不是来自人类对自然的征服,而是自然对人类的等待——等待我们放下贪婪的铁镐,抬起敬畏的目光,与“火之眼”对视,在对视中懂得:
天地有大美而不言,
地脉有怒火而不滥,
而人类的命运,
从来掌握在自己与“凝视”的距离里——
靠得太近,是焚身的劫火;
站得太远,是迷失的狂妄;
唯有在“凝视”中学会谦卑,
才能在天地间,
走出一条与万物共生的,
永恒之路。
当玄鸟的鸣叫声划过晨雾,沈括与阿木的脚印已消失在山道尽头,唯有“硫火劫碑”上的硫黄粉,在晨露中闪着微光,与山顶的“火之眼”遥相呼应——那是地脉与人类的约定:
我以永昼的“火眼”,守自然之序;
你以敬畏的初心,护天地之宁。
而这场跨越劫火的凝视,
终将在时光里,
凝成最坚固的碑铭,
刻在每一寸土地,
每一片海洋,
每一个懂得敬畏的,
生灵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