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炼金术都更神奇。”
五、雾散天青见开物
当第一朵惊蛰的野花从岩缝里钻出来时,赵莽蹲下身,用指尖蘸着鲸油膏,在礁石上写下“开物”二字。油膏渗入石纹,留下半透明的痕迹,像给岩石敷了层保护膜——正如他们用鲸油护住皮肤,用毒雾劈开敌阵,在天地的“物之理”里,找到了活下去的路。
金大柱捡起一片覆满绿锈的甲胄碎片,对着阳光看——锈层间竟嵌着细小的矿渣晶体,像撒了把碎钻。他忽然想起赵莽说过的话:“世上没有天生的毒,只有用错了地方的物。”此刻掌心的碎片,不正是“毒浆化雾,雾斩铁衣”的最好注脚?
海风卷着赵莽沾满鱼油的衣角,掠过埋着硫磺硝石的岩缝,掠过漂着绿锈甲胄的海面,掠过山岗上唱着谶语的老巫祝。远处的银矿洞里,新的鲸油膏正在陶釜里翻涌,火塘的松烟升上洞顶,将《天工开物》残页上的“五金”二字,熏得格外透亮——那是凡人在苦雾里熬出的光,比任何地脉暗火都更长久,更温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