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着蛇形痕迹前行,通道愈发狭窄。岩壁渗出的青蓝色水渍与朱砂银毒液交融,形成诡异的紫色纹路。当他们穿过一处布满钟乳石的溶洞时,前方豁然开朗——一座巨大的祭坛出现在眼前,地面与四壁皆由朱砂银浇筑,在烛光下泛着金属特有的冷芒。
祭坛中央,八口青铜棺椁呈八卦方位排列,每口棺盖上都雕刻着栩栩如生的八岐大蛇浮雕。赵莽的心跳陡然加快——蛇瞳位置,同样镶嵌着拳头大小的朱砂银晶体,与壁画上的蛇瞳如出一辙。更惊人的是,每口棺椁缝隙都渗出青蓝色液体,在空中凝成细小的蛇形,最终汇聚成盘旋的八岐大蛇虚影。
\"这是...地脉锁龙阵。\"赵莽的声音在面罩中显得沉闷。他突然想起三天前在蒸馏器中,汞珠自动排列成蛇形的诡异场景。眼前的祭坛,分明是用朱砂银构建的巨大阵法,而那些青铜棺椁,恐怕就是镇压着某种恐怖存在的容器。
金哲秀突然剧烈咳嗽,指缝间渗出青蓝色血沫:\"赵大哥,我感觉...有东西在呼唤...\"少年的瞳孔开始扩散,胸前的蓝色疤痕发出妖异光芒。赵莽大惊,立刻掏出银针扎入他几处大穴,却发现毒素顺着银针倒灌回来,针尾瞬间变黑。
就在此时,祭坛突然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八口棺椁的朱砂银蛇瞳同时亮起,青蓝色的光芒直冲洞顶。赵莽的磁吸装置开始疯狂旋转,线圈缠绕的符箓纷纷自燃。他看到金哲秀的身体开始透明化,皮肤下浮现出细密的银色纹路,与棺椁上的蛇鳞纹路如出一辙。
\"不好!他们在用人命养阵!\"赵莽想起被竹内带走的朝鲜劳工。这些日子矿场失踪的数十人,恐怕都成了阵法的祭品。他迅速掏出神机营特制的破魔弩,箭矢上淬着克制汞毒的雄黄药剂,箭头刻满镇魔符文。
当第一支箭射向最近的棺椁时,诡异的事情发生了——箭矢在距离棺椁三寸处突然悬停,被无形的屏障弹开。赵莽接连射出七箭,均以同样的方式被反弹。金哲秀的身体已经半透明,他痛苦地嘶吼着:\"赵大哥...毁掉...蛇瞳...\"
千钧一发之际,赵莽想起怀中的朱砂银碎片——那是从壁画上撬下的晶体。他将碎片嵌入破魔弩的卡槽,念动神机营秘术。箭矢破空而出,这次竟直接穿透了无形屏障,精准命中棺椁上的朱砂银蛇瞳。
剧烈的爆炸声响彻矿洞。被击碎的朱砂银晶体迸发出耀眼的红光,棺椁中传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咆哮。赵莽趁机将剩余的朱砂银碎片全部射出,八口棺椁的蛇瞳接连爆裂。整个祭坛开始崩塌,青蓝色的毒液如瀑布般倾泻而下。
\"快走!\"赵莽拽起已经昏迷的金哲秀。身后传来山崩地裂的巨响,八岐大蛇的虚影发出不甘的怒吼,最终化作漫天毒雾消散。当他们跌跌撞撞冲出矿洞时,黎明的第一缕阳光刺破云层,而远处的金山在阳光下泛着诡异的青蓝,仿佛一只刚刚苏醒的巨兽。
咒缚地脉
赵莽的指尖刚触碰到青铜棺椁冰冷的纹路,怀中的磁吸装置突然爆发出刺耳鸣响。八口棺椁表面雕刻的八岐大蛇浮雕在红光中仿佛活了过来,鳞片缝隙渗出青蓝色毒液,与岩壁上蜿蜒的水渍遥相呼应。他望着棺椁蛇瞳处闪烁的朱砂银晶体,喉间泛起苦涩的铁锈味——那些晶体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膨胀,表面浮现出密密麻麻的咒文。
\"这些是...地脉锁龙阵的阵眼!\"玄铁面罩下的声音发颤,赵莽的后背紧贴着冰凉的朱砂银墙壁。《地脉玄机录》泛黄的残页在记忆中翻涌,师父临终前的告诫如重锤敲击心脏:\"朱砂银为引,可破天地枷锁;八棺成阵,必召九幽邪祟。\"他终于明白竹内等人的疯狂计划——用砷汞之毒侵蚀地脉,以八岐诅咒为契,强行唤醒封印在金山深处的远古邪物。
金哲秀突然抓住他的手腕,少年掌心滚烫如烙铁:\"赵大哥!你听!\"
地底传来沉闷的脉动,像是巨兽迟缓的心跳。八口棺椁同时发出蜂鸣,棺盖缝隙渗出的毒液在空中凝结成锁链状,朝着祭坛中央的凹槽汇聚。赵莽的磁吸装置开始不受控制地旋转,青铜线圈缠绕的镇魔符箓滋滋作响,在高温中化作灰烬。
\"快走!阵法要启动了!\"赵莽拽着金哲秀后退,靴底却传来粘稠的阻力——地面的朱砂银正在融化,青蓝色毒液如蛛网般蔓延。当第一声震耳欲聋的轰鸣响起时,他看见祭坛中央的凹槽亮起猩红光芒,八道锁链从棺椁中冲天而起,在空中交织成巨大的八岐虚影。
金哲秀突然挣脱他的手,抄起地上的鹤嘴锄冲向祭坛:\"我去毁掉蛇瞳!\"少年的身影在红光中拉出长长的影子,却在距离最近的棺椁三步之遥时,被无形屏障撞得倒飞出去。赵莽听见骨骼碎裂的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