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的的叩门声响起,在寂静的寒夜里格外清晰。
“将军……你睡了吗?是不是冷得厉害?”
一个清脆又带着点小心翼翼的女声,从门缝里传来,是青青。
李晓明连忙应道:“没睡,青青,进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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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吱嘎——”
破旧的木门被推开一条缝,青青瘦小的身影挤了进来。
她手里抱着一个大瓦盆,向李晓明笑道:“我刚才听见你出去了,猜你一定是冻得睡不着了。
我白天在军营那边,搬回来许多干柴,都堆在我屋里呢!
这就给你生盆火暖暖!”
“好,劳烦你了。”李晓明半倚在榻上,看着他忙活。
青青把瓦盆放在屋子中央的地面上,又小跑着回到隔壁她的小屋里,
吭哧吭哧地来回好几趟,搬进来一小堆,码得整整齐齐的干燥劈柴。
然后便熟练地蹲下身去,用火镰敲打燧石,小心翼翼地吹燃一小簇引火的干草,
再慢慢添上细小的柴枝。
李晓明裹着薄被坐在榻边,见她的背影在火光里显得格外瘦削,
不禁心想,我一个大男人,身强体壮,独自在这里苟着,尚且觉得如履薄冰,孤独难捱。
青青的身世凄苦,这么多年都是一个人,无亲无故的,真难想象是怎么熬过来的?
这些日子,全靠她浆洗缝补、烧水做饭,像只勤快的小蜜蜂一样,打理着他这破窝,
才让他不至于像个野人。
她心心念念,想让我送她回到江南寻亲,我却也做不到……
想来想去,心中颇感愧疚,
他忍不住,没话找话地轻声问道:“青青……你一个人跟着我在这里,心里难过不难过?
是不是觉得还不如,当初在那钱大户家里好过些?”
青青正低头拨弄着火苗的手,闻言一怔,扭头看了他一眼,又回过头来继续生火,
低声说道:“将军你是个好人,我在你这里,不必担惊受怕,并不难过。”
李晓明听她如此说,稍稍觉得心安了些。
正要开口说话,却又见青青声音更低,几乎像是在自言自语:““只是……只是过一阵子……
将军你走了,我不知道还有没有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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