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牛山那边也不能马虎,派郑嘉栋和解文英两个愣头青带着人马守在山路上。这俩货打仗是把好手,就是性子太急,临行前孙传庭又特意叮嘱:"把眼睛瞪大喽!不光防着大路,那些犄角旮旯的山沟沟也得派人盯着,保不齐就有流寇从哪个耗子洞里钻出来!"
牛成虎那憨货带着前锋营退到大关口前头扎营,跟白广恩的车营凑一块儿,死死卡住楚长城这道咽喉要道。河南总兵陈永福带着几千生力军正好赶到,孙传庭一拍大腿:"来得正好!"当下把这支人马当作救火队使唤,专门防备流寇从那些意想不到的旮旯里冒出来。
独树镇这头,孙传庭跟高杰带着中军大营稳稳当当驻扎下来。老孙头背着手在营帐里转悠,心里盘算着:"先等等兵部转来的圣旨,看万岁爷咋说。要是准了咱的章程,下一步就该收拾李闯那个龟孙儿了!"远处伏牛山的影子在日头底下拉得老长,山风卷着黄土"呼呼"地刮,把营帐门口的旗子吹得猎猎作响。
麦子早收完了,可这三伏天的日头毒得很,早晚闷得跟蒸笼似的。高杰那二杆子带着中军营的弟兄们,专挑大路边的树荫底下扎营。亲兵卫队长赵完瑛这货更精,相中了军营旁边一个村子,把孙传庭办公歇脚的地儿跟护卫们的住处都安排得妥妥当当。
眼瞅着日头爬到头顶,热得能晒死蚂蚁。赵完瑛领着孙传庭骑马赶到准备好的小院前,老孙头刚抬腿要往门里迈,就撞见小书童高静跟两个亲兵正往外撵个瞎眼老婆婆。那老婆婆拄着拐棍死活不肯挪窝,三个人推推搡搡的,场面乱得很。
"干啥呢这是!"孙传庭一声吼,吓得高静那小子一哆嗦。
小高静挠着头,还觉着自个儿挺有理:"大人,这院里就住着个瞎婆婆,俺们好心给她换个住处,这老婆子死活不挪窝!"说话间那老婆婆的破包袱掉在地上,几件打着补丁的衣裳散了一地。日头毒辣辣地晒着,把地上的尘土都烤得发烫。远处树上的知了叫得人心烦,跟催命似的。
麦收早过了,可这三伏天的日头毒得能晒脱层皮,早晚闷得人喘不过气来。高杰那二杆子带着中军营的弟兄们,专挑官道边有树荫的地界扎营。亲兵头子赵完瑛更是个机灵鬼,相中了军营边上一个小村子,把孙传庭办公歇脚的地儿跟护卫们的住处都拾掇得妥妥当当。
眼瞅着日头爬到正头顶,热得地上的蚂蚁都直打转。赵完瑛领着孙传庭骑马赶到小院前,老孙头刚抬腿要进门,就撞见小书童高静跟两个亲兵正往外撵个瞎眼老婆子。那老婆子拄着根枣木棍子,死活不肯挪窝,三个人推推搡搡的,把个包袱都扯散了,几件补丁摞补丁的衣裳掉了一地。
"干啥呢这是!"孙传庭一声吼,震得树上的知了都不叫了。
小高静缩着脖子,嘴里还不服软:"大人,这院里就住着个瞎婆子,俺们好心给她换个住处,这老倔头死活不挪窝!"
"放你娘的屁!"孙传庭气得胡子直抖,"这本来就是人家的家,人家不走不是应当的吗?赶紧扶回去!"
见大人发了火,小高静不敢再犟嘴,嘴里嘟嘟囔囔地扶着老太太往正房旁边的耳房走。边走边想:耳房就耳房吧,反正大人每天要见的人多,在偏房里确实没法办公,委屈这老婆子一下也不打紧。
孙传庭进屋转了一圈,看见亲兵们手忙脚乱地收拾,心里明白:扎营的命令下得急,弟兄们来不及准备周全,也怪不得他们。
踱到院里那棵老枣树下,小高静赶紧搬来个榆木凳子,请大人在树荫里歇会儿。日头毒辣辣地晒着,把地上的土坷垃都烤出了裂纹。孙传庭一抬眼,瞧见那瞎老太太在院角摸索着什么,赶紧走过去搀住:"老人家,日头毒,树下凉快。"说着就把人往树荫里扶。
日头毒得能晒脱层皮,那瞎眼老婆子倒是听话,颤颤巍巍跟着孙传庭挪到枣树底下。早有眼尖的亲兵摆好了榆木小桌、马扎子,还沏了壶大叶子茶。孙传庭端起粗瓷茶碗正要递过去,这才发现老婆子俩眼窝深陷,压根看不见东西。
"军爷您心善啊!"老婆子哆哆嗦嗦接过茶碗,抿了一口咂摸道,"这兵荒马乱的年月,谁还待见俺这没用的瞎老婆子!"
孙传庭瞅着老人龟裂的手指甲缝里都是黑泥,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