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门传来:“快宣,快宣进来。”
“吱呀~~~”
殿门被两名内侍缓缓推开,殿内明亮的烛火流淌而出,照亮了门外众人染血的身影,也照亮了地上那滩刺目的污秽。
秦臻迈步而入,两名护卫则架着只剩痛苦呻吟的嫪隐在门外等待。
“大王,幸不辱命。”秦臻单膝触地,朗声道。
嬴政几乎是箭步上前,亲手托住秦臻的手臂将他搀起,目光急切地在他身上逡巡。
那份关切,混合着积压已久的怒火、被践踏的耻辱与对最终结果的渴求,几乎要化为实质。
当他看到秦臻衣袍上那大片暗沉的色泽,嬴政的眉头下意识地锁紧:“先生受苦了,此行凶险,可曾受伤?”
这简短的一句问询,在空旷的殿内回荡,带着君王身上罕见的、近乎失态的关切。
“谢大王挂念,臣无碍。”
秦臻微微摇头,顺势起身,简明扼要地概述:“些许污秽,不足挂齿,蕲年宫内外叛逆已肃清,其私兵据点亦扫荡殆尽。
孟逸、嬴盛等首要党羽,或擒或诛,名单在此。
太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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