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两侧的山谷之中,李牧最精锐的赵边骑精锐,战马衔枚,骑士按刀,只等那致命一击的信号。
李牧面无表情,心中只有一个冷酷的念头:毕其功于一役,将匈奴这头北疆恶狼的脊梁,彻底打断在代北。
他并不知道,这场他精心策划、以赵国国运为赌注的决战,其最大的赢家,正蛰伏于千里之外的咸阳,静待那坐收渔翁之利的时刻降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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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上旬,沮阳城临时郡守府。
昏黄的油灯下,萧何的案几已被堆积如山的简牍彻底淹没。
左边是十数本厚重的旧燕户籍田册;右边是本地豪强大族言辞恳切的陈情书;中间散乱铺着新绘制的上谷十一城水利堪舆图、流民安置点统计册以及新开垦荒地的丈量记录……浓重的墨香混合着灯油燃烧的气味,以及主人身上挥之不去的疲惫感,弥漫在狭小的空间里。
他刚刚拖着疲惫的身躯从城外回来,亲自平息了一场因田地归属引发的械斗。
萧何亲自丈量了争议的土地,依据怀中的秦律条文,当场做出了不容置疑的裁决,平息了争端,却也引来了几道暗含怨怼的目光。
此刻,他强撑精神,正伏案疾书,制定《上谷十一城垦殖安民令》草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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