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天阁的帮助,并不能彻底改变战局。
宁皇以天子之气,镇压四方。
龙纛大旗,竖立亿城中心。
城池上的黑旗,惹人注目。
那是不死不退的决心。
胡可可和江雪,如两把尖刀,迎敌而上。
无人能破其锋芒。
龙骑军刘醒,提刀怒目,斩杀来犯之敌。
他多想出城决战,为死去的兄弟报仇。
周星苒和李小白,红着眼,拼死杀敌。那些故人,应以血祭奠。
廖梦秋坐镇军中,时刻关注局势,随时调兵遣将。
南楚将士,上下一心,战力直接拉升。
陈金惠站在大军之中,冷眼看着亿城。
即使把九国精锐拼完,也要拿下亿城,杀了段文鸯和宁皇。
只有问天阁的张执事皱着眉,他已经调动了一切暗中力量,可偏偏还是难以攻克。
曾经,他自以为可以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然而并不如他所愿。
其实,他最大的失败,就是想杀宁皇。
如果,一开始就全力以赴诛杀段文鸯,如今的局面并不是这样。
人,太贪心,是有报应的。
懊恼、后悔,有用吗?
世上没有后悔药。
一步错, 步步错。
任何轻视敌人,都要付出代价。
敌人就是敌人,不能小看任何敌人,当一个人,一个民族,一个国家陷入绝境时,都会爆发出前所未有的能量。能杀死的,要一击毙命,而且要快速补刀,绝不能给他任何反击的时间。
也许坐在那个位置太久,太舒服。所以忘记了危险,忘记了来时的路。
他已让陈金惠去信陈国国主陈星楠,让他再调重兵。
陈国已上了船,只有拼死一搏,才能为陈国争取一线希望。
镇西军的山头之上,江尚静静的坐在那里,看着函谷关内的厮杀。
他的背后有一口棺材,旁边是帅棋。
以死之决心,阻敌于国门之外。
有人说他是幸运的,参加了南楚第一次国考,并且是天子门生。
他身穿一品红袍,任全国巡查吏,手持上方宝剑,先斩后奏。权力之大,让为官者见他皆低头。
代天子巡查四方,是何等风光。
他是南楚的青天老爷,更是百姓的明灯。
然而,他并不想做这样的人。
他的梦想,为官一任,与民同乐。或者,做一个教书先生,教天下之人,为官为道。
可,如今的南楚需要他,需要一把利剑斩杀那些南楚驻虫。
后悔吗?不后悔。
读万卷书, 行万里路。既已为官,就当为国。南楚需要我,我就应该去往哪里去。不然,读那些圣贤之书又有何用?
为官二十四载,对得起宁皇,也对得起南楚百姓。
他不曾有一丝一毫懈怠,在这生命的尽头,问心无愧。
宁皇登基后,开科举,发动改革。南楚从一个弱小之国到如今霸主南楚,只有区区二十四年。
这样的国君,前无古人, 后无来者。
江尚很欣慰生在这样的国家。
他见证了一个死气沉沉的国家,到一个欣欣向荣的国家。
南楚是从血雨中淬炼出来的。
安阳十年,他见证了张虎自撞于望城坡。
他更见证了那一场望城坡守护战。
南楚将士是何等不畏生死,血战不退。
他好想披甲执刀上阵,杀一个天昏地暗。
曾有人说,您是读书人,应教书育人,为官天下,造富一方。这些染血之事,就由我们代劳。你的手是执笔的,而不应该执刀。
那一刻,站在望城坡上,心如雷电劈中。
他从未忘记这句话,时常有警醒。
黑云密布,将要大雨倾盆。
他依旧坐着,只待大明军队退去。
征元大帐之中,阿何召集军中将领议事。
这场战争,已经足足有四个多月,还有几日,就将立秋。
然而,他们被拦在乌骨城。
主动进攻三场,但都以失败告终。
曾想挖地道攻城,但此地为岩石之地,何况乌骨城已做好了防护。
一百多万精兵驻守,城中还有五十余万百姓生活,在丰富的物资下,至少可以是坚持三年。
从那些鹰传来的信息,三场大战,对城内无一丝一毫影响。
特别是三清圣者张道陵坐镇,更加固若金汤。
有圣盟的存在,虽然圣者不能随意杀戮,但是圣者可以防守一城一池。
就比如曾经的画圣关山月。
“诸位,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