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陈文辉咬牙,“我还是觉得有问题。”
    走在最前面的,正是吏部尚书,王奎。
    他从头到尾,在御书房内,说的话最少。
    但此刻,他的脸色,却是所有人中,最沉重的。
    甄应嘉,他认识。
    马家,他更认识!
    那是他王家在福远,斗了几十年的死对头!
    他太了解马家的为人了!
    毁家纾难?同仇敌忾?
    马家那群人,就是一群吃人不吐骨头的畜生!
    他们……会这么好心?
    王奎的心,一直在往下沉。
    他有一种强烈的预感,这潭水,比邬思辨想象的还要深,还要黑!
    到了宫门口,王奎与陈、邬二人拱手作别,登上了自己的轿子。
    “回府。”
    他冷冷地吐出两个字。
    轿帘落下,隔绝了外界的光。
    王奎的脸,在黑暗中,彻底沉了下来。
    ……
    王府,书房。
    王奎刚换下官袍,连茶都顾不上喝一口,便在书房中,焦躁地来回踱步。
    他挥退了所有下人,只留了一个最心腹的管家。
    “去。”
    王奎沉声道:“看看‘家里’,最近有没有信来。”
    他口中的“家里”,不是这个京师的尚书府,而是而是远在千里之外,福远王家的“宗家”!
    管家应声而去,片刻后,去而复返。
    他的脸色王奎还要凝重。
    “老爷……”
    管家的声音,都在发颤。
    “……来了。”
    “海路来的,是‘铁枪’大人的绝密信!”
    “什么?!”
    王奎的动作,猛地一顿!
    王铁枪!
    那是他王家的海上掌舵人,是王家最锋利的一把刀!等闲之事,绝不会惊动他,更遑论是动用王家最高密级的“海路绝密”信件!
    王奎的心,在这一刻,“咯噔”一声,沉到了谷底!
    他有一种预感,他今夜所有的不安,都将应验!
    “快!拿来!”王奎的声音都变了调。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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