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进。”
“奴婢在。”
“去,将朕珍藏的那一饼‘大红袍’,给朕沏上!今日,朕要与太子,好好品一品!”
“遵旨!”
不多时,太子任泽鹏,便闻讯赶来。
“儿臣,参见父皇!”
“免礼,坐。”任天鼎指了指对面的椅子,脸上,依旧是笑意盈盈。
任泽鹏看着父皇那由内而外散发出的喜悦,心中,也是与有荣焉。
“父皇,今日,可是因为高速路之事,而龙心大悦?”
“何止是大悦!”任天鼎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满脸陶醉,“泽鹏啊,你是不知道。当陈文辉,报出那个数字的时候,朕的心,都快要跳出来了!”
“八万两!半个月啊!朕,穷尽想象,也不敢想,这世上,竟有如此赚钱的买卖!”
他放下茶杯,目光,望向窗外,眼神,变得悠远。
“说起来,林尘那小子,今日,怎么又没来上朝?”他状似随意地问道,语气里,却带着一丝,连他自己都没察觉到的,宠溺与倚重。
任泽鹏闻言,苦笑了一声。
“回父皇。林师他,最近,确实是分身乏术。”
“哦?他又在捣鼓什么新鲜玩意儿?”
“林师说,他设在京师大学堂的那个……‘蒸汽实验室’,已经到了最最紧要的关头。若是成功,便可,让钢铁自己动起来,拥有,远超牛马的,无穷之力!”
“让钢铁自己动起来?”任天鼎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好奇与不解。
但他并没有深究。
因为,林尘,创造出的,让他无法理解的奇迹,已经太多太多了。
他只是,习惯性地,选择了,相信。
“由他去吧。”任天鼎摆了摆手,随即,发出了一声,充满了无限感慨的叹息。
“泽鹏啊。”
“儿臣在。”
“你算算,从林尘入京,到现在,满打满算,也不过,接近两年的时间吧?”
“是,父皇。”
“两年……”任天鼎的眼神,变得有些迷离,“短短两年,我大奉,却仿佛,换了人间!”
“国库,从当初的,捉襟见肘,到如今的,日进斗金!”
“军队,从当初的,刀枪剑戟,到如今的,火枪火炮!”
“津州,从当初的,蛮荒之地,到如今的,黄金之城!”
“就连朕这宫里,都吃上了,鲜美无比的味精,与那,能让天下男人,重振雄风的生蚝!”
说到最后,就连他自己,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这一切,都拜那小子所赐啊!”
“朕,有时候,真怀疑,他,是不是上天派来,辅佐我父子二人的,谪仙人!”
任泽鹏听着父皇的感慨,心中,也是与有荣焉,正要开口说些什么。
就在此时!
“报——!!!”
一个,凄厉而又急促的,变了调的呐喊声,猛地,从殿外传来!
紧接着,一名身披轻甲,满身尘土,口干舌燥的信使,连滚带爬地,冲了进来!
他的身后,拖出了一道,长长的,由汗水和泥土,混合而成的痕迹!
“八百里加急——!!!”
这四个字,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瞬间,撕裂了御书房内,那温馨而又祥和的气氛!
任天鼎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
他猛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一股,属于帝王的,滔天煞气,轰然爆发!
八百里加急!
军国大事!
非边关沦陷,非京师危急,不得动用!
难道是……又有战争了?!
那信使,冲到殿中,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半跪在地,声音,嘶哑得,如同破锣!
“启……启禀陛下!”
“白马将军陈英,自西南边陲,八百里加急血书来报!”
信使,从怀中,掏出了一份,被鲜血,浸透了大半的奏折,高高举起!
“西南,三十六路土司,联合发动叛乱!”
“镇国公,在巡视边防途中,遭奸人下毒,遇刺重伤!至今,昏迷不醒,生死未卜!”
“邻国,播求国,趁火打劫!已悍然发兵十万!越过边境,长驱直入!进入我大奉,西南境内!”
三个消息!
每一个,都如同一柄,千斤巨锤!狠狠地,砸在了任天鼎的心脏之上!
“啪嚓!”
他手中的那个,价值连城的茶杯,应声而碎!滚烫的茶水,溅了他一手,他却,毫无所觉!
“竖子!安敢欺我!!!”
一股,无法用言语形容的,滔天怒火,从他的胸中,轰然爆发!
整个御书房,瞬间,温度骤降,如坠冰窟!
太子任泽鹏,更是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