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百两!”
六百两?
郑坤的脑子里,仿佛有亿万道惊雷,同时炸响!
他整个人,都僵在了那里!
一日?!
他是不是听错了?!
怎么可能?!
这怎么可能?!
他下意识地,在心中,疯狂地计算了起来!
一月,便是一万八千两!
一年,便是……二十一万六千两!
八十万两的成本……
最最多三年零八个月!
就能连本带利全部收回!
而一条水泥路的寿命,何止四年?!
十年!二十年!甚至更久!
这哪里是什么耗空国库的废路?!
这分明就是一台会下金蛋的巨龙啊!
郑坤感觉,天旋地转!
那个津州知府刘文博,还在眉飞色舞地,向他禀报着什么……
“大人您是不知道啊!这路一通,咱们津州的税收,那是打着滚地往上涨啊!下官预计,今年年底,咱们津州上缴国库的税银,至少,能翻上三番!”
“还有码头的泊船税,商铺的交易税……”
“这都是托了陛下的洪福,托了威国公的神机妙算啊!”
这些话,郑坤,已经听不清了。
“老爷!老爷您怎么了?!”仆人那惊慌失措的声音,将他从失神的边缘,拉了回来。
“我……我没事……”郑坤摆了摆手。
他深深地看了一眼满脸兴奋的津州知府。
“本官……乏了。”
“回京。”
说完,他便重重地,放下了车帘。
刘文博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被郑坤那冰冷决绝的态度给噎了回去。他只能恭恭敬敬地行礼。
“恭送郑侍郎。”
马车再次驶上了高速公路。
郑坤叹了口气。
“这赌约……”
“的确,是老夫……输了。” 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