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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一声难以形容的巨响,一枚“沙希”炮弹精准地命中了一段沙俄土木壁垒。刹那间,木屑、泥土、石块混合着人体的残肢断臂冲天而起!一段近十米宽的壁垒被硬生生砸塌、轰平!躲在后面的数十名斯特列尔齐火枪兵连惨叫都来不及发出,就化作了齑粉!
这毁天灭地的炮击,极大地鼓舞了奥斯曼军队的士气,也让城内的守军看到了希望。易卜拉欣帕夏拔出弯刀,向前一指:“为了苏丹!为了真主!进攻!”
“Allahu Akbar!(真主至大!)” 震天的战吼响彻云霄。西帕希重骑兵率先发起了雷霆般的冲锋!沉重的马蹄践踏着大地,卷起漫天烟尘,如同两道钢铁洪流,狠狠撞向沙俄防线被炮火撕开的缺口!
“稳住!长矛手上前!火枪手轮射!” 沙俄老将罗莫达诺夫斯基临危不乱,嘶声力竭地指挥着。
沙俄新制团的燧发枪兵和斯特列尔齐火枪兵依托残存的工事,进行了顽强的抵抗。密集的弹雨射向冲锋的西帕希骑兵,不断有人马中弹倒地。但西帕希骑兵的冲击力实在太过恐怖,一旦冲入射程内,长长的骑枪轻易地刺穿了沙俄步兵单薄的棉甲(Kuyak),沉重的帕拉弯刀劈砍而下,往往连人带矛斩成两段!沙俄的步兵防线在重骑兵的反复冲击下,开始出现动摇。
与此同时,耶尼切里禁卫军方阵踏着鼓点,稳步向前推进。他们纪律严明,在军官的号令下,前排蹲跪射击,后排站立射击,进行着连绵不绝的火力压制。他们的燧发枪射速快于沙俄普遍装备的火绳枪,给沙俄步兵造成了持续的压力。安纳托利亚步兵则紧随其后,用弯刀和长矛清理着被骑兵冲散的敌人。
城内的多罗申科看到援军攻势如潮,也下令打开城门,率领仅存的精锐哥萨克骑兵和步兵发动了决死的逆袭!哥萨克骑兵挥舞着恰西克弯刀,发出野狼般的嚎叫,从侧翼狠狠撞入正在与奥斯曼军缠斗的沙俄步兵队列中。哥萨克步兵则利用对地形的熟悉,如同鬼魅般出现在沙俄防线的薄弱处,用锋利的长矛和飞斧制造混乱。
一时间,奇吉林城外杀声震天,血肉横飞。沙俄-哥萨克联军在奥斯曼-克里米亚联军的猛烈内外夹击下,伤亡惨重,节节败退。沙俄的炮火被压制,步兵方阵被冲得七零八落,眼看就要崩溃。
然而,沙俄统帅罗莫达诺夫斯基和萨莫伊洛维奇并未放弃。罗莫达诺夫斯基敏锐地发现,奥斯曼大军虽然攻势凶猛,但其庞大的阵型在快速推进中出现了脱节,尤其是克里米亚鞑靼骑兵,在取得初期袭扰成果后,似乎有些得意忘形,深入过远,与奥斯曼主力的联系变得松散。
“机会!” 罗莫达诺夫斯基眼中寒光一闪,对萨莫伊洛维奇下令,“让你最精锐的扎波罗热骑兵(非萨莫伊洛维奇部,是其直属精锐),还有我们的贵族骑兵(dvoriane),全部压上去!目标——鞑靼人!把他们和奥斯曼主力切开!”
萨莫伊洛维奇立刻执行。数千名剽悍的扎波罗热哥萨克骑兵和身披半身板甲的沙俄贵族重骑兵,如同两把尖刀,在沙俄步兵和炮火的掩护下,突然从两翼杀出,以雷霆万钧之势,狠狠楔入了正在外围肆虐、队形相对松散的克里米亚鞑靼骑兵集群之中!
这一击出乎鞑靼人的意料!哥萨克骑兵的冲击迅猛而灵活,贵族骑兵则如同移动的铁墙。鞑靼轻骑兵擅长骑射袭扰,却最怕这种近距离的集群硬冲。他们的轻便马刀难以劈开哥萨克的锁子甲和贵族骑兵的板甲,而哥萨克的长矛和贵族骑兵的重剑、战锤却能轻易撕开鞑靼人单薄的皮甲!
“噗嗤!咔嚓!” 利刃入肉、骨骼碎裂的声音不绝于耳。鞑靼骑兵如同被镰刀割过的麦子般纷纷落马。他们的机动优势在狭窄的战场空间内荡然无存。塞利姆·格莱汗试图组织反击,但混乱如同瘟疫般在鞑靼军中蔓延。恐慌之下,许多鞑靼骑兵开始本能地向后溃退,甚至冲乱了后方正在推进的奥斯曼安纳托利亚步兵的阵脚!
“该死!那些鞑靼懦夫!” 正在前线督战的易卜拉欣帕夏看到侧翼突然大乱,惊怒交加。鞑靼人的溃退不仅解除了对沙俄侧翼的威胁,更严重打击了奥斯曼全军的士气,并将自己的侧翼暴露给了沙俄生力军!
与此同时,一直隐忍不发的沙俄炮兵,在指挥官的精妙调度下,集中火力对突前的耶尼切里方阵和西帕希骑兵进行了猛烈的反击!尤其是那些机动性较强的轻型野战炮,快速调整射角,将致命的霰弹(葡萄弹)泼洒向拥挤的奥斯曼步兵和骑兵队列!
“轰——!” 霰弹在密集的耶尼切里方阵中炸开,无数细小的铅弹如同死神的镰刀,瞬间扫倒了一大片士兵!正在冲击的西帕希重骑兵也遭到了霰弹的洗礼,人仰马翻,冲锋的势头为之一滞。奥斯曼军队的攻势顿时受挫,伤亡急剧上升。
屋漏偏逢连夜雨。夏季的乌克兰天气说变就变,刚才还烈日当空,转眼间乌云密布,瓢泼大雨倾盆而下!泥泞迅速在战场上蔓延。这对于依赖庞大阵型和重型炮兵的奥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