敕笔感叹。
这个纪元想要看到真正上古的宝物，已经很少见了。
哪怕是道教，想要拿出真正的上古宝物，都显得有些吃力，因为当年鸿钧消失之前，并没有给道教留下太多的东西。
或者说。
连鸿钧都可能没有想到自己会突然消失，所以并没有在道教内布置太多的后手。
道教内，真正称得上珍贵的东西，其实只有那些禁忌神通和开天造化碑。
禁忌神通是术法。
不能算是宝物。
而开天造化碑算是宝物，但现在也已经破碎了。
这么一看。
偌大的道教还没有魔神心脏富有。
陆恨歌能从这把黑色的魔刀上感受到巨大的压迫感，压的他浑身寒毛直立，人皇剑在尽力抵抗魔刀的气息。
上古时期的始祖，即便是如今稍显落魄，也不是陆恨歌能招惹的。
这就是最大的底蕴。
这一刻。
陆恨歌深深认识到了自己的不足。
曾经的陆恨歌以为站在仙帝的巅峰，便能看到无敌的风景，但实际上，陆恨歌的路还很长。
“我有希望成为始祖吗？”
陆恨歌呢喃道。
说实话。
陆恨歌以前都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但随着接触的东西越来越恐怖，如果没有始祖的实力，陆恨歌很难有自保的能力。
此刻。
陆恨歌不是对力量的渴望。
而是对未知的忐忑。
陆恨歌极少出现这种自我怀疑的情绪，但见识到差距之后，这种想法还是免不了浮现。
闻言。
敕笔认真反问：“你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陆恨歌没有那么玻璃心：“肯定是真话。”
“那没希望。”
敕笔开口。
陆恨歌：......
还真是一点委婉的话都不说啊。
陆恨歌心中吐槽了一句，但其实很清楚，敕笔说的是对的，始祖绝对不是那么容易就能实现的。
“哪怕你天赋再逆天，如何勤奋努力，修为的尽头也最多就是半步始祖。”
敕笔并不是在打击陆恨歌的自信心，而是希望陆恨歌意识到，他现在的处境并不乐观。
陆恨歌眼神微闪：“为什么？”
虽然知道答案很伤人，但陆恨歌还是想知道原因。
是因为他的天赋不够？
还是因为他不够努力？
敕笔轻声道：“因为你缺一样很重要的东西，在上古时期，那些手脚通天的恐怖存在，他们可以修炼成始祖，是因为他们不缺这个东西，但你不行。”
“什么东西？”
陆恨歌好奇。
这个问题，敕笔还不太好回答。
陆恨歌和敕笔交谈的过程中，鲲鹏和魔神心脏已经打了起来，陆恨歌悄无声息的退出很远的距离，但没有离开。
对陆恨歌而言。
能够近距离观看一场始祖级别的大战，绝对受益匪浅。
错过了今天，再想看到如此高质量的对决，就没有多少机会了。
陆恨歌的目光一直放在鲲鹏的身上。
魔神心脏的每一刀都劈砍在鲲鹏的羽翼上，但只是溅起散落星辰的火星，并没有造成实质性的伤害。
陆恨歌暗自咂舌。
好恐怖的防御！
陆恨歌能感觉到，如果魔神心脏的魔刀砍在他身上，绝对一刀就把他劈成两半了。
甚至人皇剑也会被斩断。
这就是残酷的现实。
但如此恐怖的攻击，居然根本破不了鲲鹏的防御。
陆恨歌开了眼界。
要知道。
此刻的鲲鹏是展翅的鸟形态，这个形态的鲲鹏攻击力是强于防御力的。
也就是说。
如果鲲鹏一直保持鱼的形态，那魔神心脏的魔刀砍在他身上，可能连一丝痕迹都不会有。
因为。
鱼形态才是最强防御的形态。
这一幕！
像极了前不久陆恨歌挥动人皇剑劈砍魔神心脏！
那种深深的无力感，只有经历过的人才能感受到，可想而知，此刻魔神心脏的内心憋屈到了极致。
趁这个功夫。
敕笔和陆恨歌闲聊了起来：“我和你说实话，其实我的记忆并不完整，总感觉缺失了一部分，所以你的问题，没办法给予准确的回答。”
“但有一点可以肯定，那就是所有始祖都是半人半兽的形态，他们的体内都是兽的血脉。”
“这一点是成为始祖的关键。”
敕笔的话让陆恨歌皱起了眉。
兽的血脉？
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