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说,真正应当消灭的不是什么目标,而是她怯懦的心。
与其说她是在与魔兽赫争斗,不说是在和其他意见的自己争斗。
伦敦的杰克也算是另一个德拉科吧。
那么要做的便只有一件事了,便是使德拉科拥有不再怯懦的心,令她的全身上下不再有第二种想法,不再有“反对自己”的德拉科出现。
无论最终的结果为何,仅仅朝着这一方向性前进,彻底消除恐惧和迷惘的姿态,便是德拉科将要成为的样子。
但……很困难啊。
连心的最深处都已经不设防备了,也说明她已经完全没有想要被拯救的意识。
换句话说,在那个方向上已经满足了,不想再得到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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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如何让这样的德拉科产生动力,一心朝着路的尽头冲刺?
“德拉科,你看不到它们吗?”
非但没有去理会德拉科的话语,还抱得更紧,藤丸立香正在用心与她交流。
“那是……什么?有什么东西在那里?”
德拉科迷茫地望着前方,在藤丸立香的拥抱下,似乎真的看到了什么。
“黑色的……影子?”
“德拉科,你认得出来我是谁吗?”
德拉科刚刚得出结论,藤丸立香就抛出一个毫不相干的问题。
“汝——”
“藤丸立香?”
“错误。”
“我是你作为兽所爱的东西,是你即将抛弃对他们的爱的人类。”
“作为他们的代表,我到你面前来,批评你的错误。”
“现在,再看看那些影子,那些属于德拉科的丑态。你究竟要保持这样到什么时候?”
“余……”
“太难看了。”
“德拉科,实在太难看了,这副犹豫不决的样子!”
“这样可没人为你喝彩啊。”
“大家所期待的皇帝——德拉科可是暴烈的火,怎么变成现在这副湿哒哒的落水狗模样?”
“你从心底知道,证明世界的大家都在期待着你,因此产生了逃避,产生了羞愧,不愿去面对他们。”
“但是你这样子才最让人失望。”
“回想起你在这证明世界中听到的,不停去忽视的喝彩声吧。”
“在观光都市巴比伦第一次听到人们对德拉科的评价的时候,我一直在想,那究竟是为什么。”
“作为兽的德拉科,为什么会受到从者们的拥戴呢,我始终对此感到困惑。”
“直到在伦敦遇见杰克,意识到德拉科蛮不讲理地把别人的人生给颠覆,我才终于明白了。”
“正是如恶火般肆意燃烧,不顾困扰将整个世界都染红的蔷薇,才拥有那样受人拥护的魅力。”
“难道说那是因为你对他们怀有怎样特殊的态度,才勉强得来施舍般的掌声吗?”
“那喝彩无疑是真实的。”
“可是现在,你那踌躇不前,似乎是个胆小鬼的样子,是怎么回事儿?”
“你是在害怕吗,在发抖吗?”
“即便烧毁爱也要去将爱人做到的德拉科去哪里了?”
“你的心里不是早就已经有答案了吗,现在扭扭捏捏地,究竟在顾虑什么?”
“你给我清醒过来,德拉科!”
“究竟是要活下去,还是付出一切,给我好好地做出选择。”
“无论走向哪边我们都不会对你感到失望,因为那两边有着同等的重量。但唯有现在这样是绝对不行的——”
“在这剧场中赢得喝彩的,绝不会是愁眉苦脸的德拉科,而是如流星般坠落,激情澎湃的魔兽皇帝。”
“……?”
迷茫,困惑,莫名其妙。
仿佛在说“这家伙在说什么呢”一般,那双死了似的眼里划过诸多色彩。
“……喂,给点反应啊。”
藤丸立香耳朵红了。
“……”
半晌,德拉科眨了眨干涩的眼睛,用力挺起身子。
“啊……汝这蠢货,自顾自的,到底骂够了没有。”
“余才不想听这些说教呢。”
“抱着半吊子的心情去应战有多么失礼,余一清二楚。”
“你说,你是余过去所爱之物的代表,对吧?”
“那很抱歉,立香。余绝不会停在这里。因此汝等必要成为余的祭品。”
“再见,余会在胃里将你们保存下来的。”
诶?
没等藤丸立香反应过来,德拉科就干脆利落地用手臂贯穿了藤丸立香和洛库斯塔的胸膛。
“魔兽赫苏佩尔比亚(Superbia)。如此一来,就只剩下最后一道关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