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妮·查普曼。
伊丽莎白·史泰德。
凯萨琳·艾道斯。
玛丽·珍·凯莉。
…………
广泛传播的为五人,实际上更多,也许就连二十一世纪都存在着。
那是被开膛手杰克这个性质不明的恶灵杀死的女人们的名字。
死相十分凄惨,作为母亲的女人们。
坦白说,我对那没什么实感,毕竟我连自己的名字都不知道,反倒是外号怎么都忘不掉。
虽说即便如此也会好好地对那些受害者抱有歉意,但果然还是对“自己是什么人,做过什么事”一头雾水。
但是,那个孩子和我不一样。
我只要变成幼女,就一定会是她的模样。
见到她,就感到无端的怜悯。
她一定比我更接近开膛手杰克,并且和我完全不同。
我只知道自己是开膛手杰克,迫于无奈只能这样定位。但她们却正好相反,即便用着杰克这个确凿的名字,也从未把自己定位在开膛手杰克的名号上。
她们只是没有名字,从别人那里得到了名字。而我则是只有这个名字,除此之外一无所有。
所以我十分确信,一定能从她那里找到我失去的部分。
怀着兴奋和恐惧心,我开始尝试和她接触,并阻止她杀人。
在不断的接触中,我通过杰克之间特殊的纽带,看到了她的内心。
有那么一瞬间,我觉得她好可怕。甚至因此想要扭头逃跑。
那个孩子啊,对自己做的事情明明很清楚,但是却总是模糊成不自知的模样。
她虽然嘴里一直念叨着“妈妈”,一副可怜的幼女模样,但内里冷得不成样子。也从来没有固定的目标,而是对于杀害自身的整个社会下手。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个从被害者一方诞生的异端杰克说不定比这个传说的真身要可怕得多。
伦敦(社会)是她的母亲,她的天性就是寻找母亲(猎物),回归子宫(杀人)。
——听起来简直就像对人类天敌(恶魔)的一次实验一样。
她们是怨灵,是小小的被残忍杀害的生命。
因此,她疯狂的杀人行为甚至能说是在进行天经地义的复仇。
不需要争辩,因为怪物与人不可同理。
对她们而言,现世并非归宿,犹如未知的场所……也就是说,她们对世间没有依恋。
即使下一秒就要死在哪里了,也会无所谓地笑一笑,钻进“妈妈”的腹腔里吧。
——她的皮下,是货真价实的恶魔。
即便能够交流,也不可能改变她——我原本已经下了那样的结论,并深感自己的无能。
可是这样的她,在触碰到魔兽赫的一瞬间,同时也触碰到了不知是谁的记忆、不知是谁的情感。
随后,不可思议地失去了剖开腹腔的“兴趣”。
如果截至这里便停下,那也算一件好事,但杰克太沉醉其中了,因此露出了最具杀伤力同时也是最软弱的一面。
将整个伦敦作为定时炸弹放置,这个冷血的主意不是出自魔兽赫,而是出自因为魔兽赫无法自杀的杰克。
那之后的所有行动,包括对安格尔伯达的处理、将狂猎之王困在天空上、引发上层的大崩溃,全是杰克的行为。
这个孩子想要自毁的心情超过了一切,矛盾得不行,于是一举一动都充满危险。
就像她过去为了回归子宫而杀死“母亲”一样,现在,她又为了不伤害“母亲”,选择不遗余力地“威胁”。
我认为那是错的。
她不该迎来那种结局。
假如开膛手杰克需要迎来惩罚,需要作为恶魔被消灭,那……
就由我去吧——这个想法就这样草率地出现了。
代价我十分清楚。我在这里所做的一切努力,那些关于自己身份的线索和进展,全部都会因此消失吧。
一切都会回到原点。说不定还会有更不妙的后果。
但是——
“名为开膛手杰克的存在不止能伤害他人,也有去拯救他人的资格”——我想向她证明这一点,就像我在这伦敦救下原本该死于杰克之手的玛丽·凯莉那样。
在这个瞬间,从原本的宝具上诞生了新的宝具。
FoR JACK。
这是一无所知的我唯一能做到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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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克变成恶魔(?),挡下了这一发神话之雷。
通路仿佛被固定了一般,巨大的雷柱杵在那里,在雨中,却没有一根分支劈向他处。
而变成恶魔的杰克……不出意料地寄了。
“余就不管是怎么做到的了,总之做得好。”
德拉科满头大汗,捂着裂开的肚子,居然还能笑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