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它的形态已经说明了一切——这个被“捕获”的载体,正是曾经被太阳神拉的神性影响,而变生为柱子“大神阿蒙·拉”的倒霉蛋,魔神柱阿蒙。
魔神柱虽然名义上也属于神,但真把魔神柱阿蒙和阿蒙·拉比较起来,那它就是冲击波。
承受了承受不了的质量,躯壳本身自然会裂开,处于崩溃的边缘。
它现在看起来完好无损,很平静的样子,多半是因为在用太阳权能。
恐怕是靠着权能持续自愈,甚至不停重生,才勉强把凶暴的能量锁在树干里。
诶,那么这个时候问题来了,有什么办法能够减轻压力呢?
有的,兄弟,有的。
只要把多余的能量释放出去不就行了吗?
“meryramun!”
悬浮在金色大树后方的日轮闪耀,然后像迪斯科舞厅里的迪斯科球那样,向着四周散射无规律分布的射线。
提亚马特、玛修、美杜莎不停躲闪,德拉科则是不悦地皱眉,用赤雷形成一个圆锥状的盾牌,将射向自己和以诺修斯的射线弹开。
藤丸立香?藤丸立香在被提亚马特当婴儿一样抱着。
“呐,德拉科。我仔细想了一下,好像明白试炼是什么意思了。”
“蛤?”
现在说这个有什么用?
德拉科有些困惑,但没有打断以诺修斯。
“我会因为什么而愤怒呢,我的情报里的愤怒会是什么呢……我稍微思考了一下这个问题,大概就明白了。”
“大概是,‘为了驱赶羊群,对规则及所处的一切无理愤怒的复仇心,凶暴心’吧?”
“也就是说,如果刚刚是出自我们自己的意志,把那座喷泉当成废品踏碎,试炼就通过了。”
“但喷泉是因为你和安娜交手的余波毁坏的。它无法恢复,却又在没有满足条件的情况下毁坏,于是守卫者判断试炼失败,选择现身。”
“可是那些事都发生了,也没办法改变了吧?”
“那么……骑手,你想说什么?”
德拉科微笑,心情从紧张变成了轻松。
看来,已经有解决方法了。
“啊,没错,泉水已经渗入泥沙里,回不来了。”
“但既然愤怒之都的试炼内容是破坏规则,就说明其本身就没有规则可言。”
“在蔑视规则的基调下,试炼也好,守卫者也好,全都没有任何意义。”
“只要走过去就行了。因为在这里,没有不能做的事情。”
“就连守卫者本身,都是这种无秩序的混乱的产物。它的态度那么恶劣,和我们是不是想通过这里没有半毛钱的关系,因为它根本就不在乎。”
“它只是因为看不下去我们站在泉水前面踌躇半天的愚蠢举动,才想把我们烧成灰而已。”
“很好理解吧,人类想要蚂蚁按自己的想法行动却怎么也无法得偿所愿的时候,就会有干脆把它碾死的冲动。”
“真是的,我不想这样一本正经地介绍我自己的缺漏啊,自我批判也好歹让我找个没人的地方。”
说到这里,以诺修斯回头看了看正在射线群里上蹿下跳的三个倒霉蛋,发现她们也正在听着,于是不再理会。
哦,这么说可能不大准确,因为玛修大概率是没怎么听进去,光顾着躲避扫射了。
她的动作,怎么说呢……有一种电影里小偷过激光阵的美感。
说好听点是身法高超,说难听点就是被抽成了陀螺。
美杜莎和提亚马特就轻松多了,尤其是提亚马特。
因为她能飘,实在躲不过去了还能随便开盾。
美杜莎和玛修不用手里的盾挡,是因为会受到极强的冲击力,影响正常闪避,所以不到万不得已不可能主动去接射线,但提亚马特是大咒术师,开盾那是真正意义上的张口就来,而且还影响不到自己。
之所以躲,只是为了给以诺修斯节约魔力而已。
有她在基本是不用担心。
但德拉科这里就不一样了。
这败家娘们是完全不心疼他的魔力啊,一直开盾硬接,都不带躲一下的。
古罗马掌管铺张浪费的神吗?!
别看德拉科接得好像很轻松,但那些射线威力可不小,比一些从者的宝具威力都要高出好几倍,数量更是密集。
那个圆锥形护盾的魔力支出都够把几百个魔术师抽成人干了。
这才几秒啊?好强劲的吸力。
真得赶紧通过了,再让德拉科耗一会儿,以诺修斯觉得自己要被德拉科吸成■■■■。
“所以,前进吧,德拉科。”
“阿蒙·拉?哼,不必理会,不是什么人物。”
“只需踏出脚步,像晴朗的早晨路过散发着烘焙香气的面包店那样毫不在意地将它略过就好。”
“走吧,哪怕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