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血衣男子巡视着关卡,对着几位修魔者叮嘱道:“你们要多加当心,血荡山是我们圣教最后的据点,无论是谁都不能轻易放进来。”
“血枯长老,就请您老放心吧。”
“咱们哥几个在外面只能当无依无靠任人欺凌的散修。”
“可加入血婴教后,又给咱们管吃管住还管修炼,甚至还给咱们安排好几个姿色过人的丫头双修。”
“谁敢来破坏血婴教,咱们哥几个第一时间弄死他。”
说话的魔修大大咧咧道。
“二虎,你们有这个觉悟很好。”
“本座没有看走眼。”
血衣男子面露满意之色,随后身影一闪返回山顶宫殿。
就在他离开后,刚刚说话的魔修收起大大咧咧的样子。
一个兄弟凑到他面前,低声问道:“虎哥,要是真遇到危险,你真要为圣教破头颅洒撒热血啊?”
“以前你可不是这样的。”
名叫二虎的魔修收敛起脸上笑容,冷哼道:“你虎啊,咱们哥几个都是散修,只是被血婴教强行掳到这里来而已。”
“刚刚我要是不那样说,这位血枯长老能马上吸干我们的精血,你们信不信?”
“要是真有危险,咱们哥几个该跑就跑。”
“这里简直不是人呆的地方,光是一个月死在这里的修魔者不知道多少。”
二虎面色凝重,说道。
在这里看似管吃管住管修炼,可是二虎心里清楚,此地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魔窟。
但凡上面几个魔头不顺心,随时随地能杀人泄愤。
就在几日前,几个和他一同进入血婴教的散修,只是没有及时和这位血枯长老行礼,就被当场吸成一张张人皮。
最为可怕的是,这血婴教干的勾当更是可恶,不知道诱骗多少普通百姓,居然借助活生生的人命来练功。
血婴教很多的功法,都要以人命和鲜血甚至是阴魂来修炼。
每日死在血婴教徒们手上的性命,起码都是数百上千条。
这样的残忍无道的教派,自二虎加入进来后就马上后悔了。
只是他不敢表露出任何不满,否则的话自己的下场可想而知。
“虎哥,难道咱们哥几个要继续这样呆在血婴教吗?”
“照我看来,不如咱们几个悄悄逃走吧。”
这个兄弟忽然压低声音,说道。
二虎摇了摇头,道:“这里阵法重重,稍有不慎就会触发,咱们几个还没跑下山怕就会死的透透。”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
二虎忽然一笑,拍了拍他肩膀,道:“兄弟别急,咱们能否脱离血婴教就看今日了。”
“虎哥?”
几人纷纷看向二虎。
二虎却是神秘一笑,没有多做解释。
另外一边,血枯长老已经走入宫殿。
宫殿里面弥漫着刺鼻呛人的血腥味,两道人影好似雕像那般盘坐在深处。
看到血衣男子返回,其中一人开口道:“你很担心?”
血衣男子眉头一皱,道:“难道你们觉得暗云子会善罢甘休?”
他讥笑一声,道:“暗云子是万魔宗四方长老之一,而且野心极大。”
“咱们血婴教不去招惹他就算了,一旦惹到他必定没有好的结果。”
那人冷哼一声,道:“血枯,你别忘记咱们血婴教能够存在这里,身后也不是没有靠山。”
“血荡山的存在重要无比,只要再有几个月的时间,就能彻底练出那件至宝。”
“到时候,咱们血婴教就能重获自由,甚至重新出现在世人的面前。”
血衣男子摇了摇头,道:“那人给的承诺未必可信,你们别忘记他也是万魔宗的。”
“到时一旦至宝完成,恐怕他也会将我们血婴教舍弃。”
闻言,那人影忽然眸光暴涨,低沉道:“他敢!”
“我们依附他没有错,可若是认为我们软弱可欺,那就太可笑了。”
“这些年为他做了那么多的事情,不久前更是安排那么多的强者帮他试探暗云子。”
“我们血婴教付出的已经够多了。”
“没有谁能够轻易无视我们!”
说到这里,他几乎怒吼出声。
血衣男子沉默下来,他只希望到时候事情别变成自己想象的样子。
就在大殿一片沉默之际,忽然外面响起震耳欲聋的爆炸声。
“怎么回事?”
血衣男子面色微变。
他忽然像是感应到什么,身影消失在原地,等到重新出现已经来到殿外。
只见笼罩着整个血荡山的阵法忽然扭曲泛起涟漪,紧接着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缓缓变得稀薄。
阵法还在,可是威力却暴减一大截。
血衣男子面色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