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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赫连映雪略坐片刻,便起身告辞,自始至终未与李云洲有任何交流。
李云洲心中难免失落。
霎时间,他心念一转,道:“我有话想和映雪说,要不,我——”
一语未毕,却被霍晴岚、湛卢、承影三人拦下:“李太医令,殿下病情未稳,还须你随时看顾。”
显然,拓跋月装病,为的就是要诱他困他。
平心而论,他自是想与拓跋月多接触的,但绝不是现下这种情形。
他还有很重要的事要做。
可,霍晴岚这三人的手段,他很清楚。他打不过,纵然他是男子,天生有力。
逾时,沮渠上元被唤了进来。
见时机已到,拓跋月屏退左右,只留李云从、霍晴岚和沮渠上元在场。
她目光如炬,直视被变相软禁的李云洲,开门见山:“云洲,这里没有外人。你究竟都做过哪些大逆不道、祸乱朝纲的事?不妨从实说来!”
李云洲先是一怔,随即竟笑了起来,笑容轻浮而诡异。
他瞟了一眼旁边的沮渠上元,心知她已对她阿母说过一些事,遂道:“怎么?我的好嫂嫂,这是想保我?还是想套我的话,给我定罪?”
拓跋月面沉如水:“就算是想保你吧。把你做的那些事,都说出来。”
李云洲沉思片刻,方才笑道:“好啊,那我跟你说。吕夫人是我杀的。我看郡主想把吕夫人送给他亡父,但又下不了手,我便主动替她办了,也好让她……更信任我嘛。”
沮渠上元跺了跺脚,眼中含泪:“你瞎说,你……你不过是揣测而已,你如此作为,还胁迫我帮你……帮你……”
“帮你什么?”
“帮你建言崔先生将《国史》刻碑,帮你……说……在阿母跟前说你的好话……”
“那你说了么?”李云洲斜睨着她。
“你是坏人,我不说。”
“我是坏人?哈,说得你像是好人堆里捡出来似的。小郡主,我很少见到你这么愚蠢,又不真诚的人。你敢说,你真想不到,《国史》刻碑会有何后果?”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说,崔先生也建言先皇杀我父王,你……这是你说的!”
“是是是,都是我说的,我是坏人。”
“你就是坏人。你说,《国史》刻碑,能让崔先生失宠,你……你竟然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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