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与公主决裂了。
他心中,必是恨极了公主。
若真如此,李云从迟早能被驯服。
届时,万一有变,公主不过一妇道人家,又能如何?
念及此,宗爱脸上笑意更深,褶子也堆叠起来。
他假意安慰了李云洲几句,方才阔步离去。
担心李云洲不驯服,宗爱走了几步,瞿然转身。
但见,李云洲仍然躬身,面上满是谦卑之色,宗爱满意地点点头,大步流星地去了。
送走宗爱,李云洲坐回榻前,面无表情地调制药丸。
不知过了多久,他才抬起头来,看着那一颗药丸,道:“你可是我的恩人,邀取圣心,非你莫属。”
言讫,他眉头跳了跳,面上浮出一层怪异的笑意。
冰冷、讥讽、疯狂……
旋后,李云洲把药丸放入锦盒。
静默一时,他又打开一个匣子。
匣子里,装着一只一枚冠帽饰,粲然,又寒凉。
倏尔,一段记忆溯回。
“我的,比你的那个好看。”
“是是是,你这枚更好看。公主说你要远行,特意为你定制的。”
“她为何不直接给我?”
“云洲,公主的腿……”
“哦,她可以让人知会一声,我又不是跑不动。”
…………
忆及此,李云洲唇角渐渐勾起。
下一瞬,心念一转,他把冠帽饰扔回匣子里,面上又尽是鄙夷的笑。
太医署内,药香萦绕,却似漫开一股更为诡谲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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