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是一得自由便立刻赶回了府中。
“月儿……”见到她睁开眼,李云从扑到近前,声音沙哑得厉害,似是后怕不已,“你醒了……感觉怎么样?还有哪里不适?”
他细心地擦拭她额角虚汗,动作轻柔,似捧着一件易碎珍宝。
见他平安无恙,她紧绷许久的心弦,终于松弛了一分。
但想起那所谓的“呼声嗷嗷”,登时,拓拔月又泪流满面,呜咽着问:“传言都是真的么?”
李云从迟疑一瞬,心中怆然,略微侧过脸去:“是真的……”
“呵呵,”拓跋月笑得苦涩,“大魏文脉自此断绝……”
念及此,她艰难地摇了摇头,想接着说话,却觉喉咙干涩刺痛,难以为继。
李云从连忙端来温水,一点点喂她喝下,一壁低声安抚:“没事了,都没事了……我回来了,外面的事……总有,总有办法的,你先顾好你身子。”
那些血腥的细节,他避而不谈,只握紧她的手,须臾不敢分开。
待她气息稍匀,眼中却又蓄满了泪水:“云从……我……我们的孩子……”
她的手,颤抖着抚上平坦的小腹。
李云从忍住泪意,将她拥入怀中,声音微颤:“月儿,对不起,是我不好,那时不该离开你……我们都尽力了……世事难料,祸福无常……”
倚在他怀中,拓拔月放纵着眼泪,良久,伤绪才渐渐平息下来,理智也慢慢回笼。
她想起,昏迷前听到的那些可怕话语,以及更早之前的一些疑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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