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他恳求太子务行劝谏之事。
说罢,高允看向太子。
只见,拓跋晃面色凝重,亦有一种幽微的悔意,不知在想什么。
高允忙又劝:“崔司徒固然狂妄,罪无可恕,但大魏文脉不可毁,否则,日后,殿下……当如何面对臣民呢?”
这话说得隐晦,又沉重。拓跋晃心领神会,闻之凛然。
把这些汉臣杀绝了,他日后还怎么做皇帝?
念及此,拓跋晃忙带着高允,冒死觐见。
“父皇!”拓跋晃跪地泣谏,“崔浩有罪,罪在其身,或可延及妻儿。然其幕僚属吏,多数只是奉命行事,或仅负责誊抄校对,实不知情!至于五族牵连,人数浩繁,其中多少无辜老幼?若尽数诛戮,恐伤天和,更寒天下士人之心!请父皇三思!”
高允亦伏地叩首,血泪陈情:“至尊!崔浩之罪,自有国法惩处。然秘书郎吏乃至长历生等,皆国家培养之文书人才,杀之如毁栋梁!且史笔如铁,后世将如何评说至尊?请至尊念在江山社稷,收回成命!”
拓跋焘胸膛剧烈起伏,看着跪在面前的儿子和老师,眼中怒意翻腾。
最终,或许是那“史笔如铁”四字触动了他,或许是残存的理智压过了暴怒,他狠狠一挥手,声音嘶哑:“罢了!依你们所奏!崔浩及其核心党羽必不可赦!其余……就罪止其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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