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卑族群置于难堪之地,更可能引发难以预料的风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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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身为河西旧臣,能于大魏立足已属不易,若因《国史》刻碑之事引来陛下震怒,或鲜卑勋贵集体攻讦,后果不堪设想。
两厢沉默中,唯闻茶水沸腾的细微声响。
良久,宗钦长长吁出一口气,仿佛下定了极大的决心。
他起身,对着拓跋月深深一揖:“公主殿下思虑周全,老臣……惭愧。为大局计,为免生无谓之事端,老臣……知道该如何做了。多谢殿下指点迷津。”
这一礼一言,已然表明了态度。
拓跋月心中一块巨石稍稍落下,她起身虚扶宗钦:“有劳宗先生了。此事关乎国体,还望先生务必谨慎。现下,至尊又将巡行阴山,无暇多顾。纵然日后发现刊刻有缺漏,我都可从中转圜。”
离开宗府时,夜色已深。
马车行驶在寂静街道上,拓跋月靠在李云从肩头,眉宇间却未见轻松。
“你放心,”李云从知她所虑之事,出言安抚,“我已旁敲侧击,问得实情——至尊此次出巡,可能会有半年之久。”
“那便好,至尊一旦出巡,为规束太子必然让我辅政,届时……”
届时,若出现什么意外,她也能从中斡旋一二。
倏尔,拓跋月想起一事:“对了,你……崞山那边……要不然,你再去觅寻一番?”
她说的是,寻阳英、于英如和幼子一事。
与李云从解开心结后,拓跋月遂鼓励李云从去寻人认子,但李云从扑了个空,三人不知所踪。
“不寻了,”李云从摇摇头,“既然小姨她存心躲避,必是藏得隐秘。日后,日后……再说罢。”
“也好。”拓跋月闭上眼,靠在他肩头小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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