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司马将军府上送来了这个。”
靖儿递上一封信笺,脸上带着掩不住的笑意。
上元接过信,一眼认出那熟悉的字迹——司马金龙。
展信一看,原是邀她明日去中书学赏菊的短笺。
一丝红晕爬上少女的脸颊,方才的汹涌恶意如潮水般退去。
她再看了眼那釜药汤,突然觉得自己的行为有些可笑。
“走罢。”沮渠上元转身离开药房,步履轻快了许多。
门外,阿墨咬着唇,垂眸问:“郡主不熬药了?”
“不熬了。“上元将信贴在胸前,嘴角不自觉地上扬,“你看好火候,出了问题唯你是问。“
二人穿过曲折的回廊,沮渠上元忽然停下脚步:“靖儿,你说司马郎君为何突然邀我赏菊?”
靖儿抿嘴一笑:“郡主这般才貌,司马郎君心生爱慕有何奇怪?”
上元摇摇头,眼中闪过一丝忧虑:“阿母未必会允我日后嫁与他。”
“阿母从来恋栈权力,她应该不会允我嫁给汉人。”沮渠上元忽而想起一事,“对了,司马金龙与我高祖父,也有些渊源,我倒忘了此事。”
当年,司马金龙的父亲司马楚之,先是归顺于达奚斤,再得明元帝器重,因功被册为琅琊郡王。
“驸马不也……”靖儿出言莽撞,忙飞快地扇了一下嘴,“李尚书不也是……”
“那不一样,”唇角掠过一丝蔑然笑意,沮渠上元面有不豫之色,“她只管自己快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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