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去前面石凳坐一会。”
春桃半拖半扶着她挪到石凳边,苏杳休息好一会,才觉得稍稍驱散了些混沌。
陆母急匆匆赶来,看见苏杳歪在石凳上的模样,满脸担忧,吩咐一旁的李婆子:“快把我的披风拿来!”
她伸手探苏杳的额头,又摸了摸她冰凉的指尖,眼圈瞬间红了。
“阿杳,你刚怀有身孕,千万不能太激动!”
“大夫人,我没事的。我还想和您商量个事,我想留下来照顾谢夫人。”
陆母颤抖着将披风裹住她:“这……这怎么能行?如今你有个闪失,我如何向怀瑾交代?如何对得起陆家的列祖列宗?”
“可是……毕竟谢夫人是因为我们而伤的,她已经在国舅爷面前替我们隐瞒……大夫人……”
陆母望着苏杳苍白的脸,又想起屋内还躺着受伤的谢夫人,眼底满是纠结。
说着,她摘下腕间那串佛珠,轻轻套在苏杳手腕上:“这个是我特意求来的,戴着保平安。”
陆母攥紧苏杳的手:“让下人寸步不离守着你,每日的汤药必须看着你喝下去。”
苏杳点点头,陆母转头吩咐李婆子,“把咱们带来的人参分一半给谢夫人,再派两个会伺候的丫头过去。”
陆母将带来的下人都留给了苏杳,自己只是带了马夫和李婆子。思索再三,她回头对李婆子道:“你也留下。”
“可是夫人你一个人回去,会不会……”
“我一个老婆子会有什么事,我信得过你,你可得好好照顾她。”
临走前,陆母拉着苏杳的手:“你和孩子都要好好的,等怀瑾回来……”
马车沿着蜿蜒山道缓缓而行,暮色渐浓,周遭愈发寂静。
车夫警惕地打量着四周:“大夫人,这里好奇怪。”
陆母喝止道:“千万别停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