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这条路,其实早就已经不适合。
很少有老人能想明白这一点,其实就算想明白,也很少会承认。
因为老人需要一些威严,不容人挑衅。
白木真人不是这样的人,他很容易就能想明白这些,所以他开口说了这样的话。
这个世界,始终有一天要属于年轻人。
老人就该看着年轻人自己走出一条新的路来,然后对他们进行美好的祝愿,除此之外,不应该做些什么别的。
阻拦,更是没有意义。
……
……
那些紫色的恐怖气机化作一道道紫色的玄光,将周迟淹没,在这样恐怖的气机攻击下,廊道上的那些修士觉得,即便周迟不死,也至少是个重伤。
但下一刻,他们都错了,一条剑光毫不客气,甚至可以说是十分霸道的从那无尽的紫色玄光里钻了出来。
然后接着便是第二条,第三条……
无数条剑光从四面八方撞出来,将那些紫色玄光轰然破碎,然后开始不断绞杀。
剑光穿出来之后,自然就要落向某个地方。
数条剑光先后而去,宛如一柄柄飞剑掠过,要去贯穿石吏的身躯。
石吏脸色有些难看,他没想到自己的这杀招居然这么轻易就被眼前的年轻人破了。
这样的事情,真是太可怕了。
他最开始觉得自己只要足够慎重,是有可能杀了眼前的年轻人的,但现在来看,那很难做到。
他挥动手里的铁扇,拦下一道又一道剑光,但他很清楚,要是这么僵持下去,迟早会有剑光落到自己的身躯上,然后再落到自己的衣袍上,最后,那些剑光会贯穿自己的身躯。
自己会死在这里。
于是他决定再拿一些东西出来。
他的身后开始浮现出一尊巨大法相,一尊神灵出现在云坪上。
下一刻,那神灵手中,出现了一张巨大的符?,他握着那张符?,往下压来。
一座云坪,气息滚动,恐怖无比。
那张大符下方,一片寂灭之意。
周迟就在那下面。
他感受到了那些恐怖的气息,但却无动于衷,因为他的伤早就好了。
石吏的师父身上有三枚玄花丹,那是用来给修士增添寿数的,极为珍贵,但实际上若是不用来增添寿数,用来疗伤,这甚至可以说是东洲最好的疗伤灵药之一。
周迟吃了一颗。
看着那张大符,周迟的眼眸里生出一抹剑意,然后便有一条剑光拔地而起,撞向那张大符。
大符很大,周迟的剑光却很细,就像是一条细线。
但没有人会轻视那条细线,因为那是周迟的剑。
周迟的剑,在东洲,早就被认为是最可怕的东西之一。
……
……
石台那边,林柏和白池终于回来了,两人头上有些汗珠,当然是因为做了很多事情。
谢昭节看着白池问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白池喘了口气,然后说道:“宝祠宗在咱们山中埋了些内鬼,我们被困了一阵子,耽误了些工夫,等我们出来了之后,又把鬼清理了一遍,这才慢了。”
这样行事当然没有问题,只是这本来就是宝祠宗提前的谋划,他们为了确保万无一失,甚至要将两位峰主困着,不让他们下场比试。
谢昭节骂道:“狗日的宝祠宗。”
林柏和白池早就习惯了她的脾气,因此根本不觉得意外,林柏只是问道:“现在如何了?”
谢昭节说了说之前发生的事情,林柏听得直皱眉头,“既然古前辈出手就能取胜,何必又要改?”
谢昭节冷哼一声,“你问我,我问谁去?那小子自己有自己的打算,又没给我们通气,我们还能管他?”
周迟是掌律,在山中,只有重云宗主能管。
但重云宗主并不在山中。
所以他可以“无法无天”。
当然,这还是源于重云山对他的信任,不是没办法管,而是愿意相信周迟。
古墨听着这些后生说话,觉得有些聒噪,摇了摇头,“不要打扰老夫看这一剑。”
听着古墨开口,几位峰主自然识趣地闭上了嘴巴,毕竟这可是他们山中的大佛,要好好供着才是。
反倒是御雪,这会儿小声问道:“前辈,那剑怎么了?”
听着是御雪开口,古墨这才说道:“那小子的剑,跟上次跟我交手比起来,竟然要利了不少,这才多长时间?”
他也有些疑惑。
御雪听出了言外之意,有些不可思议,“前辈是说,周迟,又破境了?”
古墨点点头,也十分困惑,“即便只是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