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想了想,感觉不对。
在听见四周人的议论声后,立刻下意识认定这白面青年是故意给自己戴高帽,想以此将自己逼退,从而蒙混过去。
想到这,他明白过来,厉声大喝道
“狡猾的贼子,想冒充朝廷官员蒙骗老爷我?以此蒙混过去?当真荒谬,真以为老爷我会上当吗?
说到这,他怒声冲那些兵卒叫嚷道
“这厮冒充朝廷官员,赶紧将其拉下马来押往府衙审判受死!”
那几个兵卒闻言,有些懵圈。
一边是中了举的举人,一边是自称本官的骑马青年,他们一时间不知所措。
这时,张员外大声道
“此人是阳谷县的武植,武县尉!乃是朝廷敕封,府衙授印的七品官员,如何不是官了?”
旁边的人听见张员外的话,赶忙问道“这位掌柜说的可是真的?那青年当真是县尉?”
张员外应道“我便是阳谷县人士,与武县尉也相识,如何会说谎?”
这时,城门口的一些阳谷县人士也纷纷出声证明道
“是武县尉!”
“没错,是武县尉。武县尉不穿官袍,不戴官帽,倒是显得更加清俊了,方才我还有些怕认错。”
周围商客闻言,尽皆面露意外,随即纷纷出声道
“什么,此人是阳谷县的武县尉?”
“莫不是那雪中炭——武植,武县尉?”
“武县尉仁义之名,声冠东平,如今得瞻真容,果真一表人才,仪容非凡。”
坐在马车内那些适龄小姐听见这相貌清俊的青年便是仁义之名远扬的雪中炭——武植,心中震惊。
对她们来说,这个身形容貌、名声权势皆备的人杰在自己面前,她们怎能不暗自钦慕?
不少家资颇丰,如今还未婚配的独身小姐眼中露出痴痴之色,只顾望着骑在马上那白脸青年,眸中异彩连连。
苗松德那肥头大耳的妻子见状况不妙,一时间有些手足无措,只得闭紧嘴巴站在一旁。
苗松德脸色难看,眼中尽是意外之色。
官员为何会跟他们这些平头百姓一起到这排队入城?
他实在想不明白。
方才他也想仗着自己的举人身份,欲从隔壁小城门入城,免得自己落俗,和这些平头百姓挤在一起,失了如今自己的身份。
可未曾想,那小城门值守的士卒却不卖他这举人的面子,说小城门只供官员和官员家眷通行,他要从这小城门入城,只能等朝廷敕封官位,领了官印后再来。
如此这般,苗松德在小城门吃了瘪,只能愤愤不平转头来正北城门入城。
只是他不愿排队,便驾着马车,拉着自己的妻子直接来到城门口插队入城。
这才闹出如今这场风波。
守门士卒见这事闹得峰回路转,心中立刻慎重起来。
为首那长脸浓眉的士卒也是谨慎,为免再出岔子,便先朝武植微微躬身抱拳道
“恕在下眼拙,认不出这位大人的身份,不知大人身上可带有证明身份的物件?”
武植微微一笑,说道“你倒是仔细。”
说完,他将自己的路引拿出,递到那为首的士卒面前。
那长脸浓眉的士卒不敢怠慢,赶紧抬手接过路引,待打开路引看清了上面的信息,他脸色一变,然后抬头望向骑在马上的武植,躬身抱拳道
“原来真的是武县尉,小的方才有眼不识泰山,对大人不敬,还望大人宽恕。”
说完,他将路引恭敬的奉送回武植面前,同时,他心中暗自疑虑武植为何不走小城门入城,而来这正门排队入城。
其余兵卒见状,也纷纷躬身抱拳行礼。
苗松德见那骑在马上的青年当真是官,脸色又难看了几分,不过转念一想,暗道
“区区一个县尉罢了,老爷我惧他作甚?老爷可是举人,以后起步便是压他一级的县令。”
念及此处,他抬头望着骑在马上的武植,冷哼一声,轻蔑道
“不过是个七品县尉,还是个武官,老爷我可是举人,日后起步便是县令,你如何能比?”
闻言,武植眉梢一挑,扬起马鞭又重重抽在苗松德脸上。
“啪”的一声响起,皮肉翻卷,殷红四溅。
苗松德又被抽了一鞭,整个人都懵住了,剧烈的痛楚从脸上传来,让其身子本能的微微颤抖。
同时,他感觉耳中嗡嗡作响,眼前天旋地转,不禁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而后捂着脸,吃痛大叫出声。
“你……你竟还敢打我?……你知不知道……我是……举人!”
武植沉声怒道
“打你又如何?你这厮还为未曾被敕封,方才便以本官自居,周围人听得一清二楚,容不得你抵赖!此乃冒官,是你之一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