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松并未追上前去赶尽杀绝,毕竟武植如今还重伤在地,动弹不得。
他可不会舍本逐末抛下武植,而去追杀敌匪。
收敛心头的暴虐之意,武松虎目含泪,转身快步来到武植身旁,查看武植伤势。
武植见武松身上的刀伤枪痕也不少,满脸心疼。
以一敌数百悍匪,若无宝甲护身,即便武艺再高强,也难免有疏忽,被敌人背后偷袭成功。
不过,武松身强力壮,钢筋铁骨,身上虽伤痕累累,但都是些外伤,看起来并无大碍。
而诸多伤口在这短暂的片刻功夫内,竟已经开始自动止血结痂。
这等强悍的恢复体质,实是让人瞠目结舌。
武植见武松除了面露疲态之外,看起来依旧龙精虎猛,心安了许多。
今日围山剿寨的经过大起大落,险象环生,所幸,最后自己与众位弟兄和兵卒将性命保全了下来。
念及此处,武植心中大松了一口气。
种雁翎、鲁智深、史进等人还有诸位兵卒也尽皆露出劫后余生之色。
危局终究是解了。
……
不久后。
阳谷县县内的一百多个轻伤兵卒支援赶到。
武植率先吩咐他们分成四队,去寨子四个方向照顾如今还倒地不起的兵卒,以免被山中的毒虫野兽给误害了性命。
之后,才让军中医卒给自己接骨包扎。
武松满眼担心在一旁帮忙伺候着,待见武植脱下官袍和宝甲后,见其身上尽是乌青血痕,连胸膛上的胎记都被殷红的鲜血盖住一大半,不由得心中剧痛。
武植含笑宽慰道“不碍事,都是些皮外伤……”
说到这,他咳了几声,望着武松面露骄傲,欣慰道
“……今日所幸兄弟来此助力,不……不然我等定是在劫难逃,兄弟有万夫莫当志勇……有兄弟在,为兄便感心安!”
武松连忙道“哥哥放心,日后武松再也不率性误事,再也不离开兄长身边半步。”
武植点头嗯了一声,拍了拍他那粗大的臂膀,而后面泛疑惑,朝武松问道
“对了,小松,你怎地会突然出现在这阳谷县内?还得知我在这龙背山上?方才见到你,为兄还以为是临死前的幻想。”
武松闻言,一五一十回答起武植的问题。
将自己如何路过阳谷县,如何在景阳冈上锤杀恶虎,如何在县内遇到两位嫂嫂,如何得知兵卒内有奸细,如何赶来此处接应武植的事娓娓道来。
武植听完后,面露恍然之色,心中极是意外。
果真是命中注定,武松终归还是打了景阳冈上的老虎,为民除害。而且还提前见到了潘金莲和李瓶儿。
这般想着,他微笑道
“原来如此,咱们兄弟血脉相连,便是分别后远隔天边,但依旧会在冥冥中重新相聚在一起的。
近一年,为兄甚是担忧你在外遭遇不测,所幸你平安归来。如若不然,为兄便是到了地府,又有何有颜面去面对爹娘?”
武松面露惭愧,歉疚道“是弟弟性直鲁莽,总是牵累到哥哥,让哥哥挂念!”
说罢,他垂下脑袋。
武植摸了摸他的头,摇头笑道
“兄弟的性子素来刚直,此乃天性,终归是为兄当初无能,未能护你周全,让你当日不得不离乡避祸……”
说到这,武植叹了口气,继续道“……是为兄愧对死去的爹娘,没能将小松你照顾好!”
武松感受着脑袋上传来那股熟悉的抚摸触感,心中暖流涌动,再闻听武植的愧疚之语后,鼻子又止不住发酸。
他伸出两只大手,紧紧握住武植右手,不停摇头说道
“不,从小到大,哥哥已将武松照顾的十足周到,不然武松如何能长成这副身躯?”
武植呵呵一笑,说道
“好了,好了,咱们不要再说这些让人伤心的话了。兄弟既然回来,为兄心中高兴,今日兄弟更是以一己之力,力敌众匪,救下为兄与众位兵卒的性命,实是做了件功德无量之事,为兄甚是替兄弟骄傲。”
武松听到武植对自己夸赞,心中涌出一股雀跃之喜,连连点头。
两兄弟在老树底下,聊起了以前在清河县的往事,均目露追忆。
期间,武松问起武植身形外貌的变化是何缘故,虽说前不久潘金莲已经告知过他,但如今跟武植聊起家常,还是下意识问了一嘴。
武植闻言,神情有些古怪,他自是不可能将系统的事说出,不过他对此早已备有说过不知多少遍的托辞。
随后,将自己偶遇道行高深的老道士经过娓娓道来。
因得老道士出手相助,架开体内枷锁封印,身形容貌才渐变至此。
武松听完后,啧啧称奇一番,也没多心。
毕竟武植胸口的胎记,还有两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