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植一枪将谢宝来逼退后,立刻吩咐城楼下的士卒开门将王进掩护回来。
与此同时,他再次拿起一杆长枪,进行远程震慑。
只是用了一次麒麟臂后,气力损耗了三分之一,如今目光有些黯淡。
现在他也有些无奈,计划失败,未能将谢宝来直接斩落马下,他心中自然不甘,暗道可惜。
……
谢宝来站稳身形后,望向遥遥城楼上,见武植持枪而立,对准了自己,心里咯噔一下。
他吹了个口哨,坐骑听见哨声,嘶啼一叫,朝他身边奔去——
见坐骑回来,谢宝来立刻翻身上马,然后又拉开了一些位置,以免武植又暗枪伤人。
他不知武植一天最多能投掷三次这种威力的长枪,心中惊怒交加之余,又有些骇然。
这时,王进已经被兵卒抬回城内。
武植见状,这才松了口气,从护墙跃下,落在城楼上。
只是众匪见谢宝来连赢三局后,此番又向前迈进了二十步,进到百步之内的距离,已然离城墙不远。
战鼓声咚咚响——
号角声呜呜鸣——
众匪声势浩大,士气正盛。
想攻进县内烧杀抢掠的贪婪恶意,显露无疑。
……
谢宝来与武植拉开了一些距离后,见武植没再继续朝自己投掷长枪,有些疑惑,沉吟片刻后,眼中露出一抹恍然之色,明白过来。
“刚才那种威力的投掷技艺,绝非能随意施展,不然这武大郎为何不一开始便用这招来阴害我的性命?
看起来,这厮一段时间内,最多能施展几次,甚至是一两次。倘若他真能不停施展方才那种威力的投掷技艺,这世间还有谁能敌得过他?他又何必像如今这样,据守城池,龟缩不出?
没错,定然是这样……”
念及此处,谢宝来心中微松,而后又暗骂了几句,不知武植是如何学会那等威力的投掷技巧。
这时,丘小花策马来到谢宝来身旁,满脸担心的问道“大哥,你没事吧!”
谢宝来呵呵一笑,摇头回道“无事,只是武大郎那厮卑鄙下作,专爱暗箭伤人,不过为兄棋高一着,他没得逞。”
丘小花闻言,心中一松,而后说道
“大哥,既然此獠卑鄙无赖,那我们便不再与其一对一比斗了!如今大哥您连胜三场,众兄弟看在眼里,喜在心里,均斗志昂扬。
您还是调转马头回去,亲自率领众兄弟准备攻城吧。
千面犬兄弟早已用木虫将城门蛀空大半,城门此刻摇摇欲坠,今番攻城,定然是轻而易举。
待攻入城内后,再将那武植和他全家擒住,然后千刀万剐,为我哥哥还有诸位兄弟报仇雪恨!”
谢宝来目光阴狠,点了点头,说道“就按三妹所言!”
说罢,两人调转马头,朝贼匪方向奔驰而去……
城楼上的武植见谢宝来和丘小花转头离去,知道贼匪要大举攻城了,立刻下令,让全体戒备
只是众兵卒大多数都是第一次实战,见贼寇势大,心中便先慌了几分,再加上刚才己方与贼匪斗将,又连败三局,使得他们信心锐减。
如今听到武植的军令,虽然齐声高呼称是,但隐隐能感觉到有些心虚怯怕之意。
武植看出了己方士气不振,心中无奈的叹了口气,不过己方据守城池之下,依旧优势在握。
只要齐心协力,严防死守,城楼上早早齐备的擂木炮石、火油弓箭一股脑往下砸,众匪想要破城而入,绝非易事。
这般想着,武植遥遥看向众匪处——
贼匪已经将攻城车和云梯缓缓推到阵前,开始准备进攻。
种雁翎、鲁智深等人皆露出严阵以待之色。
武植也脸色凝重,许是肩负身后上万百姓的身家性命,还有自己和众位兄弟的身家性命,压力太大。
见贼匪如黑潮般开始动起来准备攻城,他的心神紧绷到了极点。
可正在这时。
忽然,天空刮起了一阵狂风。
狂风掠过,卷起了地上那几片原本装着粘稠黑色墨汁的塑料袋子。
其中一片黑色塑料袋子飞啊飞,很是巧合地,沾在了尹杰的双眼处……
尹杰正在仔细观察贼寇的排兵布阵,突然眼前一黑,感觉双眼周围黏糊糊的。
他很是烦躁地扯开眼前沾着的塑料袋,而后骂骂咧咧几句。
感觉到眼眶周围黏糊糊的,十分不适,尹杰下意识用手抹了抹,想要将墨迹抹掉,只是这墨迹加了蜂蜜,粘稠得很。
尹杰擦了擦后,竟将双眼周围沾的墨迹给抹匀了。
一旁的种雁翎见尹杰双眼乌黑,模样有些滑稽,忍住笑意吩咐兵卒打盆清水上来,让其清洗干净。
武植看见顶着“熊猫眼”的尹杰,整个人微微怔愣当场。
突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