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哥哥。”
宋江见柴进携人出来相迎,心中对刚才那仆厮轻慢自己,将自己晾在庄外的不满略微消减,脸色未露丝毫,当下连忙抱拳回礼,含笑答道:
“宋江疏顽小吏,有劳大官人出来相迎,惶恐!惶恐!”
柴进拉起宋江的手,爽朗一笑,说道:
“哥哥哪里的话?莫说出庄相迎,只需哥哥书信一封,弟弟便是到郓城县相迎也无碍。”
“呵呵呵……”宋江捋须一笑,眼中颇为自得,接着两人携手同行入庄,边走边寒暄起来。
来到内庄。
柴进与宋江分宾主坐定,而后命人上了隆重酒宴招待,伴当庄客在旁相陪,自不在话下。
推杯换盏过了一轮后。
席间,柴进出言相询道:“这刚过新春数日,哥哥怎地忽然来到沧州地界了?”
宋江苦笑着摇了摇头,叹了口气回道:
“不瞒贤弟,今番来沧州地界,乃是受上峰之命,前来缉捕一位在郓城县犯下重罪,然后逃到沧州的贼寇。”
柴进闻言,目露恍然,而后继续问道:
“原来如此。可哥哥身为县城押司,主理文书和案牍工作,那郓城县县令为何派哥哥前来协捕?不派都头或县尉前来?”
宋江呵呵一笑,解释道:
“贤弟有此疑惑也属正常,只是不巧,那贼匪作恶时,宋江正巧遇见,成了人证,认得那贼匪面貌。
而宋江平日虽主理文书案牍工作,但身子还算强健,也懂些枪棒,所以县令相公才派宋江前来协捕。
县内的朱仝贤弟和雷横贤弟,由于隔壁梁山县的梁山泊贼匪日益势大,所以被梁山县申调前去围剿贼匪了,所以才抽不出身来。
如此这般种种巧合之下,宋江才奉上峰之命,带着四个衙役和协捕文书来到沧州地界,希望沧州府衙与宋江协捕那恶贼。
这不,一来到此地,愚兄便立刻想起贤弟,特意前来拜庄相会。”
柴进在听到梁山泊被围剿后,目光中闪过一丝意外,但很快压下。
如今宋江将前因后果说了一遍,他完全明白过来,含笑说道:
“原来如此,倒是辛苦哥哥在大寒时节还翻山踏雪前来沧州缉捕恶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