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本命飞剑不系舟,更是达到上品法器的极致,隐隐已经有极品法器的威势。
“倘若随意挑一把普通的飞剑祭炼,凑齐五柄,倒是勉强可以施展一门新的剑阵‘啸日’。”
他微微皱眉头,似乎在纠结什么。
但思索了片刻,最终还是摇了摇头:“没有必要。”
啸日剑阵并不以杀伐见长,况且此时施展,还太勉强。
宋宴在脑中回忆,那圆真虽然也是炼气的实力,可他从未同中域的修士交过手。
万一这位大师真跟自己动起手来……
不知为何,他心中升起的情绪并不是忌惮,而是兴奋,像是一种战意。
宋宴把玩着手中的剑宗玉章,其上那细若发丝的剑痕,已经攒满了九道。
楚国这样的穷乡僻壤,有什么值得中域佛修来此的?
“……”
管它呢,反正不是冲着自己来的。
圆真要是在自己拿到第三截落真藤之前对王轲动手,他也免不了与对方切磋一二了。
……
两日之后。
弈道大会如期在四宫棋谷举行。
对弈还未正式开始,谷中已经围了不少弈道爱好者。
作为主要执事,戎小蜂正立于高台,朗声宣布:“弈道大会决赛正式开始!”
“……”
“射阳宗陈青道友对阵散修王轲道友。”
“净业禅院圆真大师对阵散修原一道友。”
“……”
话音未落,一旁的北岈山修士周明快步走上前来,在戎小蜂的耳边低声说了几句。
他微微皱了皱眉,随即点头,朗声补充了一句:“散修原一前辈,尚未到场,按照大会规矩,视作弃权,圆真大师直接晋级。”
四周一片哗然。
有人低声议论:“原一前辈怎会缺席?”
这位名为原一的散修前辈,便是晋级这决赛的八位棋手之中,唯一一位筑基境的修士。
此人极为神秘,甚至不知其是男是女,因为没有人见过其真容,也没有人听过此人的声音。
“莫不是忌惮其余几位的棋力,怕输给炼气后辈,脸上挂不住么?”
宋宴望向远处闭目养神的圆真,若有所思。
王轲首局对阵射阳宗陈青,陈青执黑先行,星小目开局,似乎是擅长攻杀的棋风。
这还是宋宴第一次观看王轲正儿八经的对局。
他对于弈道的研究不深,只能看出原本从容不迫,沉稳防守的王轲忽然走了一步险棋。
三六侵分,直逼黑棋厚势。
只是看着看着,却感觉有些不对劲了。
“夫万物之数,从一而起,局之路三百六十有一……”
五星捉脉诀的心法没有任何征兆,自然而然地运转起来。
“枯棋三百六十,白黑相半,以法阴阳……”
在宋宴眼中,眼前的棋盘竟然如同第一次感受五星捉脉诀时一般,开始不停变幻。
山川草木,战场厮杀,风起云涌。
宋宴有些不可置信地眨了眨眼,晃一晃头,再凝神向棋盘中看去,却是普普通通一局棋。
战至中盘,白棋一夹切断大龙归路,棋盘左侧二十余目黑棋便成无根浮萍。
陈青投子认输。
“王道友行棋,真如雾里藏锋,在下心服口服。”
第二轮,王轲对阵一位北岈山本地的青年修士。
不过此人注重“势”,却对“地”不甚在意,对上王轲这样的弈道高手,没有什么悬念。
全局九十七手,执黑的王轲屠龙快胜。
这一次宋宴没什么感觉,倒是一旁的胡晴连声称妙,与小鞠两人讨论着这几步妙在哪里。
小禾是完全看不懂,趴在宋宴的肩头已经昏昏欲睡,口水直淌。
另一边,圆真大师也在对局之中获得了胜利。
最终,两人将要在中央的灵玉棋盘上,下这决胜的一局。
从前面的对弈情况来看,王轲的棋力应当是要胜过圆真大师的。
并且宋宴隐隐感觉到,这也并非王轲的真实水平。
很多时候,连他都知道怎样快速终结比赛,王轲却还会让对方多下几步,不至于输的太难看。
观棋的一众修士也在与身边的人讨论,认为谁会赢得比赛。
棋谷中央,王轲与圆真在灵玉棋盘前相对而坐。
“王施主棋力超群,贫僧献丑了。”
王轲开玩笑地说道:“圆真大师,佛门讲究慈悲为怀,你可不能杀我的棋啊。”
圆真合掌低眉,袈裟无风自动:“王施主,盘上杀伐,不过是虚妄之争。真正的慈悲,不在棋中,而在盘外。”
啪。
落子声清脆,棋局渐开。
二人每在盘中落下一子,巨大石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