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陈捷华暂时又没想到限制药店情报网的有效方法，所以一直在纠结。一人计短，众人计长，有必要找老赵同志再商量下。11月13日晚，青木乔在店里与赵石羽商量了很久。    “关于你的药店扩张的事，我向组织汇报了，组织的初步意见，福祸相依，关键看我们怎么利用，现在提前知道这事，是非常有利的。”    “你的意思，组织领导的意思我都懂，论优点，我在东北的时候就考虑过，当时整个东北药房网络，不是因为胡子和土肥圆的介入，我可能还不会那么快结束这个业务。”    “除了你当时使用的掌柜的，那些跑腿的，就是你当时的跑得快，我在东北经常听他们议论，对老百姓还是有很大好处，底层人只要愿意跑起来，至少生存问题解决了。”    “老赵，你没有考虑到上海和东北环境的区别。那时候的东北，东北军不太会欺压百姓，加上宪兵系统已经被我拉上船，关东军都喂饱了！”    “但是上海不一样，还有以后的整个华东！就单这一个上海，太复杂了！国民党、公共租界、法租界、日本人生活区、青帮等帮会势力，鱼龙混杂，狼喂不饱！药店体系可没没那么容易建立。”    “嘿嘿，青木，你有没想过，这正是最理想的状态！你说的日本本土的掌柜都在培训了，年后就要过来，那不正好，上海留给他们开拓，我想他们也不愿意去其他偏远地区吧？”    “你意思，让我们的人反向渗透进来，主动要求去开拓周边区域？建立运输线？”    “看，你一点就透，组织上就是这么说你的，你只是一叶障目，不见泰山。”    “明白了，忘了这茬！借着日本身份，通过药品运输建立的交通线比开店的重要性更大！”    “对，掌柜的给他们，我们只要小心点，应聘上店员，把各店送货的任务接了就行，日本人怕苦怕累，特别是贵族子弟，但我们喜欢！”    “打个比方，我们要送一批物资到徽州，让那里的同志们将徽州的药品多买点，库存不够，就算徽州的掌柜是日本人，他也要向总店调货吧？山路送货辛苦啊！”    “有道理！那上海的情报网，岗村想要也给他？不怕玩出火？”    “不怕，安插我们的人，真真假假，陪他们慢慢玩。现在重要的不是日本人，是国民党特务和租界巡捕房，正好趁药店建立跑得快系统，我们让同志们尽快适应，组织已经开始让同志们外出尽量走路了！”    “我第一步就先催大本营尽快调人过来，你这位置可能到时候也要换人，大本营不可能会让一个中国人掌控总店，就算你是帝国陆军士官学校毕业的也不行！”    “这点我明白，不过我可以给你推荐一个人，也是陆士毕业，和你还是一期！”    “赵懿岳？！”    “不是赵懿岳，赵懿岳我们也在找他！”    “不是赵懿岳？陆士17期，民国的学生可只有4个！老周和老刘都在美利坚！”    “你忘了还有台湾！台湾的学生，陆士是算在日本本国的！”    “我想起来了，那个陈。陈。。”    “陈岚峰！”    “对！陈岚峰！”    “我和他之前有过联系，他现在在南京中央军官学校当大队长。”    “他是组织的人？”    “目前还不是。不过他思想和你差不多，说话和你也很像！所以我想你们应该能聊得来。”    “我和他不熟，实际上我只知道他的名字，一次没接触过！他上课的时候被老师提问过几次，回答中规中矩，我就没在意。实际上我在陆士也没上过几天课。”    “我知道，你有后台，从校长到教务处课长到军法处课长都是你叔伯嘛！”    “滚！别调侃我！”    “但你提到这个军法处课长，长友次男，上次差点坏我身份，留着总觉得后面是个不定时炸弹，哪天找机会灭口了。”    “陈岚峰我目前不适合和他接触，等组织上考察完了再说吧。”    “你还真是谨慎！”    “那当然，我们干的都是随时丢命的事，过的是刀口舔血的日子。你看你老赵，不谨慎，上次是我，要是土肥圆那个老小子，你的坟头草都老高了吧。”    “唉。”赵石羽叹口气，“跟你一起，确实学了好多不知道的知识。你说你在学校都没待几天，都从哪学来的！光一个左撇子，手上的枪茧，14号连着夸你两天！”    “嘿嘿，在外面跑啊，自己历练自己琢磨！”    “为了14号的夸奖，我再教你一个，8岁以下小孩子天性纯真，但这个在地下工作中对同志们不是好事，不利于隐蔽身份，但我知道，很多女同志独身带着孩子，有的以孩子做掩护，确实是没有办法。”    “但是，这是把双刃剑，有时候会伤自己人，所以要提醒同志们注意。”    “这作何解？”    “不懂？那我打个比方吧。现在假设这个药店是组织的秘密据点，那个店员小丁是组织上的联络员，负责这个据点的维护，但是她带着一个3岁孩子，孩子很可爱，很天真。”    “你很喜欢这个孩子，每次来开会，都给孩子带吃的，空闲带他玩，很正常对不对？”    “对啊！很正常！我们在租界好几个据点都是这样，都是烈士遗孤啊！”    尼玛，陈捷华捂头掩面，还真有！不敢说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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