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亘古以前便已存在。
任界海能量亿万年的冲刷、黑暗物质的永恒侵蚀,亦不曾磨灭半分。
散发着一种永恒不朽、超然物外的诡异气息!
脚印并非杂乱无章。
而是清晰地一路向前,从容不迫地延伸向界海那更加深邃、更加未知的可怕深处。
最终消失在迷蒙的混沌与令人不安的绝对黑暗之中。
“脚印?!”
吞天大帝的脸上首次露出难以掩饰的惊容。
她下意识地向前微微倾身,似乎想看得更真切些。
“这怎么可能?”
“堤坝之外,乃是绝对的混乱与虚无,是连仙帝级神念都会被扭曲吞噬的区域!”
“是何等存在,竟能踏足其上,并留下如此清晰的足迹?!”
他的声音中充满了难以置信。
这完全颠覆了他对界海认知的底线。
无名大帝周身的战意瞬间攀升至顶点。
无形的剑气自发缭绕,将他周身的空间都切割出细微的黑痕。
他的本能告诉他,这脚印的主人,极其危险!
柳神王绝美的脸庞上写满了震惊。
美眸之中仙辉剧烈闪烁。
生命古树与祭祀神坛的虚影在她身后若隐若现,显示出她内心的极不平静。
“界海堤坝,乃仙域集合数个纪元伟力所筑。”
“其外是大道规则的尽头,是连最强大、最古老的黑暗始祖都不敢轻易踏足的绝对禁区,恐被同化消弭……”
“自堤坝建成之日起,从未记载有过外来的足迹!”
“这……这究竟是谁?是敌是友?”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自己都未察觉的轻颤。
这发现带来的冲击,甚至暂时压过了对顾长歌等人的担忧。
天荒大帝的声音沉重如山岳,压下了现场的震惊与低语:
“绝非我等已知的任何黑暗存在所留,其气息中并无那种腐化与贪婪。”
“也非仙域古籍记载中,任何一个时代陨落或消失的古帝。”
“这足迹中蕴含的气息……古老、苍茫到了极致,甚至带着一种……近乎超脱般的漠然与平静。”
“仿佛只是偶然路过,信步而行,而非针对仙域,也非针对黑暗而来。”
他的分析基于无数年的经验与仙帝境直觉。
试图为这不可思议的现象找到一个解释。
一叶帝君接过话头,他的语气同样凝重,并带着一丝极淡的困惑:
“我与天荒仙帝发现后,曾联手试图推演其根脚来历,窥视其离去方向的奥秘。”
“然而帝念深入,却如坠五里雾中窥不见丝毫真相。”
“反而引动了界海深处某些沉寂万古的恐怖意志的轻微反噬与警告。”
他微微摇头:
“此存在,其实力境界,恐怕……已臻至不可思议之境,不在我二人之下,甚至……可能犹有过之。”
他的话没有说完,但意思已然明了。
祭道!
能让两位资历最老实力最深不可测的仙帝联手推演都无功而返。
只能是祭道!
或者之上!
“竟有此事……”
吞天大帝神色无比凝重。
“一位未知的、实力可能超越仙帝的古老存在,曾踏足我仙域最后的防线之外……”
“其目的为何?仅仅是路过?还是某种我等无法理解的巡视?亦或是……某种征兆?”
每一个问题,都沉甸甸地压在心头。
仙域对抗黑暗已倾尽全力,若再添如此变数,后果难料。
无名大帝沉默了片刻,缓缓吐出四个字,字字千钧:
“其意难测。”
这是他基于战士本能的最直接判断。
未知,往往意味着最大的危险。
他体内的战血隐隐沸腾,并非恐惧,而是面对终极挑战时的高度兴奋与戒备。
柳神王轻叹一声,声音空灵中带着一丝疲惫:
“真乃多事之秋。”
“黑暗未平,其势日涨,如今又添此莫测变数。”
“福祸难料啊……”
她掌管生命与祭祀,对冥冥中的气运变化更为敏感。
这行脚印的出现,让她感觉未来的命运长河变得更加混沌不清,充满了变数。
将话题从这令人不安的脚印上暂时拉回,一叶大帝再次开口:
“顾长歌至今未现踪迹。”
他的目光仿佛能望穿层层时空,看向下界那混乱的漩涡。
“以其在时空漩涡中展现的能耐与运势,若一切顺利,早该触及飞升节点,抵达仙域。”
“如今迟迟不出,音讯全无,连柳仙帝的感应都如此模糊。”
“若非遭遇连我等都难以洞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