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心,他自然也能暂时放下政务休息休息。
总不能臣子们都有休沐日,他这个太子反倒得一个人待在太子府里处理政务吧?
在无人打扰的偏殿中,沉香袅袅。刘辩褪去冠帽,将头枕在散发着迷人芳香的“脂山”上,双目微闭,感受着刘清的玉葱指在他脑袋上轻柔按捏,神色放松,不禁发出惬意的呻吟声。
“还是涟漪的手艺精湛,这几日孤着实疲乏不堪。”
刘清嘴角噙着浅笑,指尖动作愈发轻柔,道:“妾身无法为殿下分忧,只能凭借这点微末技艺,为殿下排解疲乏。”
感受着刘辩逐渐对她日渐深厚的宠爱和依赖,刘清的心中也不免有些小小的得意。
按规制,太子拥有单独的寝殿,即便因疲乏不行敦伦之礼,也应在寝殿单独休憩。
但凭借这一手精湛的技艺,太子即便是疲乏得没有行敦伦之礼的兴致,却依旧夜夜留宿在她房中。
正当刘辩沉浸在舒适享受中时,高望轻手轻脚入殿内。他低垂着头,连呼吸都刻意放轻,缓缓俯身行礼,道:“启禀殿下,太仆卿张公求见。”
刘辩慵懒地半睁着眼,继续枕在脂山上,二人又并未有不雅之举,不该露的都没露,自然也不至于要避着高望这个宦官。
但高望依旧低首垂眸,连余光都不敢随意乱瞟。
只不过刘辩有些不明白,张温这个太仆卿有什么事一定要在休沐日打搅他。
正思索间,刘清已然轻推太子,动作轻柔却坚定,似乎对太子的温存丝毫无所留恋,随即熟练地为他梳理着有些凌乱的发髻,指尖不时拂过他的耳垂。
刘辩恋恋不舍地从那舒适的温香软玉中起身,对于刘清的懂事既有些幽怨却还是欣慰的,活动了一下脖颈,听着颈骨传出的咔啦声响,向高望问道:“是公事还是私事?”
若为公事,便需让刘清回避。
若为私事,刘清则继续留在身旁也无妨。
“张公说,此事既是公事,也是私事。”
言罢,高望朝着太子露出一抹会心的笑容,刘辩也明白了高望的意思。
感受着环抱着自己左臂的力道微微加大,陷入了一团柔软之中,刘辩微微侧首看向刘清,眼中闪过一丝了然,嘴角不自觉地勾起一抹笑意。
于人君而言,也唯有家事,才会既是公事,也是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