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日后,庆阳府的轮廓渐渐出现在视野中。
城头上,一面金色日月战旗在风中猎猎作响,那是北疆大都护李骁的帅旗。
完颜纲勒住马缰,抽出腰间弯刀,指向庆阳城头:“将士们。”
“北疆蛮酋李骁就在城中,拿下庆阳,抓住李骁者,连升五级,赏万金,封万户侯。”
“随我杀!”
“杀!杀!杀!”
重赏之下,金军士兵们瞬间沸腾,数万士兵如潮水般朝着庆阳城涌去,盾牌组成的阵列如移动的城墙,一步步逼近城头。
可就在金军即将抵达城下时,庆阳城头上突然响起震天的轰鸣——十几门神威大炮同时开火。
“轰!轰!轰!”
紧接着,城头上又响起“咻咻”的箭矢破空声,密密麻麻的神臂弩箭如暴雨般射下,穿透了金军的盔甲,将士兵们钉在地上。
“继续进攻!不许退!”
完颜纲厉声下令,手中的马鞭狠狠抽在马背上,阴冷的声音喝道:“只要攻破庆阳,抓住李骁,人人有赏。”
另一边,东线战场的夹谷沙宁正率领四万金军,沿着洛水一路北上。
此前,他们已攻克蒲城、白水、坊州等地,北疆军退守三河镇布防。
这里是洛水、华池水、沮水三条河流的汇聚地,河道纵横,地势险要,北疆军在此筑起了简易的防御工事,阻挡金军前进。
“不过是些丧家之犬,也想挡住我大金铁骑?”
夹谷沙宁勒马立于河岸,看着对面的北疆军阵地,语气中满是不屑。
他挥手示意士兵进攻,可刚一靠近,北疆军阵地上便响起了密集的弩箭与炮声。
神臂弩箭如飞蝗般射来,虎尊炮的炮弹在金军军阵中炸开。
夹谷沙宁看着麾下士兵死伤惨重,气得咬牙切齿,怒骂道:“该死的夏国。”
“若不是那些党项秃毛狗,被北疆人夺走了神臂弩的技术,咱们怎会打得如此艰难。”
世人只知北疆铁骑天下无敌,却不知北疆军的武器早已领先于时代。
神臂弩射程远、穿透力强,虎尊炮轻便易携、威力惊人,更有恐怖的神威大炮,威力仿似毁天灭地。
这些武器让人数更少的北疆军,在防御战中占据了绝对优势。
金军虽人数众多,却在北疆军的武器压制下,寸步难行,三河镇的河道中,漂浮着无数金军的尸体与残破兵器。
而与此同时,在沮水河谷下游,一队金军探骑正坐在树荫下闲聊。
“你说前面三河镇打得怎么样了?”
“咱们守在这里,连个人影都没见到,哪有立功的机会啊!”
一名探骑抱怨道,手中的长枪随意地靠在树上。
“谁知道呢?听说北疆人武器厉害,夹谷将军怕是要费些功夫。”
“要我看,北疆军就那点兵力,都被咱们大军主力抓的死死的,哪有多余兵力绕道后方袭击粮道?”
“咱们铁定白等。”
“待在这里总比去战场上跟北疆人拼命的好。”
一群探骑待在河道旁,吃着干粮,准备午憩。
可就在这个时候,领头的士兵忽然睁开了眼睛,眉头紧皱说道:“你们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众人瞬间安静下来,侧耳倾听。
远处的丛林中,传来阵阵的树叶沙沙声。
仔细望去,隐隐的似乎能看到一两道人影浮动。
金军探骑脸色大变:“不好!是北疆人!”
话音还没落下,远处丛林中便射出密集的箭矢,瞬间将他们射倒在地。
“啊啊啊啊~”
惨叫声此起彼伏,那些侥幸没有中箭的则是慌忙的骑上马准备逃跑。
而这个时候,一队身穿黄甲的北疆骑兵从丛林中杀出。
弯弓搭箭,追赶上逃跑的士兵,将其斩杀。
为首的将领翻身下马,仔细检查了金军探骑的尸体,确认无一生还后,对着身后的士兵下令:“继续前进,务必隐蔽行踪。”
不久后,一支庞大的北疆骑兵军团沿着沮水河谷而来。
士兵们都穿着简单的单衣,将黄甲挂在马背上。
这支军队,正是李骁亲自率领的北疆第一镇主力!
李骁故意让北疆军在庆阳与三河镇摆出死守的姿态,引诱完颜纲与夹谷沙宁分兵进攻。
自己则率领主力,从宁州的延川水河谷进入子午岭,横穿山头,再顺着子午岭东侧的沮水河谷向下,悄悄抵达东线战场。
完颜纲虽一直警惕北疆骑兵绕道后方断其粮道,却没想到李骁的真正目标是东线的金军。
东路金军虽进展迅速,却缺乏完颜纲那般沉稳的指挥,且兵力相对较少,正是“先易后难”的最佳目标。
只要能集中北疆的优势兵力,将东路的四万金军围歼,便能打破金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