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说道:“作为对比,你再看看李自成。让称臣就称臣,看上去没什么风骨吧?可是他避免了两线作战,而且每年能白得二十五万两银子、三十万斤五火熟铁、十万斤铜。我朝得到了什么?得到了一个虚名!除了说起来好听,能有什么用?李自成的学问与黄石斋比起来有如云泥,可是黄石斋的眼界气量比起李自成来,又何异于天壤之别?”
这下堵正明不服也得服,叹道:“不止是李自成,顺朝从上到下都很务实,也许正因如此,才让湖南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我已年近而立,还从来没见到过这种事。”
“是啊,”堵胤锡也叹道:“别说是你,我行年四十有六,又何曾见过这种事?他们也有内斗,不是没有。我听说很多将领都对田见秀不服,认为他过于仁柔;嵇筠也对武将们抱有很大成见,一心想要以文驭武,但是他们斗归斗,却能团结起来一致对外,这在我朝是不可想象的。”
说来说去,怎么说成为顺朝唱赞歌了?堵正明赶忙说道:“路阁部说过,回朝后他要劝谏皇上移驾赣州,推陈出新,厉行变法。皇上圣明,一定会从善如流,采纳路阁部的谏章。”
真要如此,路见白(路振飞字)还能坐冷板凳?堵胤锡看了看堵正明,不置可否,说道:“朝里的事情咱们鞭长莫及,还是好好经营眼下吧。像我刚才说的那样,跟顺朝打交道一定要注意策略,不能意气用事。”
“叔父说得是。侄儿记下了。”在这一点上,堵正明没有不同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