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谁不邀请谁,你应当心里有数——宴罢你们就可以回福建去了,连夜出发也行,明晨再走也行,不必再来面君辞行。你们退下吧。”
就这么被轰出去了?路振飞闹了个灰头土脸,却也无话可说,朱至潓和庞天寿死里逃生,更不敢多说什么,反倒是堵胤锡起身跪倒,叩首道:“陛下,胤锡有一不情之请,恳请陛下俯允。”
他要请求什么?众人都是一愣,又一齐把目光投向了他。
李自成沉吟了一会儿,虽然不知道堵胤锡要请求什么,却也决定不让他说出口,于是说道:“朕倒有个建议,牧游先生不妨一听。”
堵胤锡也是一愣,问道:“什么建议?”
“平身说话,”李自成点了点头,“湖南不能有明朝的巡抚,事涉国体,没得商量,所以牧游先生不能留在湖南,不过——”
他拉了个长音,意味深长地看了看路振飞,把众人的目光都吸引过去之后,才又接着说道:“不过,牧游先生也不宜回到福建去,那里没有你的用武之地,不妨上表请求改任湖北巡抚,暂驻湖南,你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