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沉了下来。
顾君恩咬了咬牙,坚持道:“臣愚钝,别的没看出来。”
他不是要为嵇筠出头,而是被嵇筠绑架了——皇帝以文驭武的意图很明显,文武争锋的事迟早要发生,既然嵇筠打响了头炮,他做为文官之首,纵使再不愿意,却也只能跟进,不然就要受尽文官的千夫所指了。
李自成却笑了起来。
你愚钝?你要是愚钝,那这个世界上就没有不愚钝的人了!田见秀刚才说得那么明白,“思出其位,越权妄为”,你是聋了还是忘了?
“好吧,如你所愿,朕来指教指教你这个愚钝之人!”李自成冷笑道:“嵇筠本是湖北布政使,并无兵权,改称省督实与府尹、州牧、县令一样,仍无兵权,他凭什么把自己当成明朝的总督?朕记得初入长沙,第一次召集群臣见驾,嵇筠曾有‘文武殊途’之言,至为允当,为何到了荆西,他又自食其言,越权干预军事?他既然本事这么大,能文能武,朕是不是应该调他回朝,授他个平章军国事,让他上马管军,下马管民,独揽军政大权?”